当成小孩儿养过?真是的,好了,前面就快到我家了,我先走了!”
副将策马而走,费扬古下马,一个人牵着马往自己府的方向走,若有所思,走过几条街后,他如释重负的笑了,随即翻身上马,飞快的向家中赶去。
初冬的下午,暖阳融融,费扬古到家后在前面擦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就风风火火的往后面的新房里走,在新房外面的回廊里,他看见一个妇人拿着一个针线筐,一面晒太阳,一面聚精会神的缝着东西,费扬古从她身边经过,她连忙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将军回来了?”费扬古稍停了下,“你家格格呢?”“回将军,五格格在房里歪着呢。”费扬古点头嗯了一声,目光向下一扫,发现妇人手里缝的正是因泽昨晚被他扯掉盘扣的那件中衣,腾的一下,费扬古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儿,他逃也似的接着往前走,就听见身后妇人呼唤到。
“小爷,你不记得奴家了?”刚迈出两步的费扬古疑惑的回身,妇人接着情绪激动的指着自己说,“我是阿汝啊,十多年前你在襄王府的门口救了我的命,你还当着我的面,亲手把我的卖身契给烧了。”阿汝边说边抹眼泪,费扬古略一思量,随即笑着点头,“记得,想起来了,怎么样,这些年在鳌府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人难为你?”阿汝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摇头,“好,老夫人拿我当半个客,这几年,格格大了,我的日子啊,就越过越舒坦了。”
费扬古边听边点头,忽然,他一顿,如梦方醒,“不,你等等,我记得你当年在鳌府当奶娘,有个小格格离了你就活不成,那个小孩,难道是,是……”费扬古边说边指着新房,阿汝连连点头,笑道,“对,就是,就是咱们五格格。”费扬古扶着廊柱愣了半天,随即摇头笑了,“人家说对了,她还真是个小孩儿。”阿汝不明就里,“小孩儿?不是小孩儿了,都十二三年过去了!”费扬古手扶廊柱眺望南方,“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十二三年前,爹娘姐姐他们还都在世,转眼儿,就剩我一个人了。”说罢,叹了口气,一脸落寞,随即转身接着往新房走去,当他抬手要推门的时候,他身后回廊里的阿汝突然说,“小爷,从现在起你不是单个儿的了,你有我们了!”
费扬古怔忡良久,看了看阿汝,又看了看新房,铁骨铮铮的男儿一脸的柔情动容,让人看了后心都能化了。
卧房里点着香,温暖,馨香,费扬古轻轻推开门,看见因泽面朝外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似睡非睡,费扬古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覆住因泽放在腰间的手,因泽一抽手,他落了个空。费扬古一愣,随即笑着俯下身在因泽的耳边说,“我回来了,妹子,快睁眼看看你费哥哥。”因泽没搭腔,他接着说,“那,看看你夫君。”无语。“那,看看你丈夫。”“看看你男人总行了吧。”因泽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人,是牲口。”说罢翻身面朝里,不理费扬古了。
费扬古见状,无可奈何的在一旁枯坐,半晌,他灵机一动,伸手去捏因泽的鼻子,“居然给我装睡,喘不上来气,我看你怎么睡!”言语里有笑意,因泽没去理会,鼻子被掐住了,她下意识的张口,无意间将费扬古的手含在了嘴里。她以为自己用力一咬对方就会把手撤走,可是,她逐渐使足了力气,费扬古的手却还是从从容容的停在她嘴里。片刻后,因泽惊觉自己口里一阵腥甜,她将费扬古的手从嘴里拉了出来,触目的鲜红血液渗了出来,掩盖了上面的牙齿印儿,她回头去看费扬古,费扬古却淡淡一笑,抬起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替因泽擦去了残留在她嘴角的血迹,随后,他心平气和的说,“你出了气,就不许再赌气不理人了。”
这时有敲门声,费扬古应声,外面推门进来的正是阿汝,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笼屉,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将军,这是您叫人做了送来的吧?”费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