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能转投畜生胎?”
“你这死丫头越大越惹人厌,好吧,就告诉你,可不准告诉别人。”
“当然,当然。”
“他们用麻药把人麻醉之后,剥掉人皮,同时也杀了一个畜生,把畜牲的皮套上人身,缝合刀口,经过一两个月,畜皮和人身长在一起,可不就变了样?”
“啊!好怕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哩,敢是一种现世报。”
“听说不孝顺父母的人,才遭受现世报,难道那些变畜的人都不孝顺?”
“我不知道,休噜嗦!”
甘平群一弟凝下神来,半里内的落弃声音,也可听得清楚,何况在同一艘船上,才只相隔几丈?
他听得开头说话的人正是菊儿姑娘,便已留意起来,但他竟是越听越惊,最后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就在他用手勾住梯级,勉强支持,即将仆倒的时候,又听到那少女的轻笑道:“好吧,我就不问这个,娘可知道有一种缩骨法是怎样练成的?”
“你这丫头只谁说过有这种缩骨法?”
“爷爷不是说,有个什么总管会这门武学?”
甘平群暗自好笑道:“我就会,用不着什么总管。”忽然,他觉得菊儿的话大有深意——在这时候提起“缩骨法”,岂不是有意告诉自己以缩骨法逃生?不禁暗自喜道:“先要谢谢你这刁姑娘啦。”
这时听到那中年妇人笑道:“我也听说有这门武学,但不知有谁练成功,因怕有练缩骨功的人,而穿上琵琶骨,所以也就没有人肯花工夫去练它了!”
菊儿道:“娘,快去告诉爷爷去!”
第十三章 幸逃网窖
甘平群被捆手绑脚坐在黑舱梯上,偷听菊儿母女谈话,正觉菊儿别具慧心,提醒他以缩骨法逃生,心生感激的时候,忽又听她要去告诉爷爷——银袍总巡察——来穿他的琵琶骨,防他逃遁,又恨不得把她立刻杀了。
但在这时候,那中年妇人却轻斥道:“你别作这个孽吧,船上还能漏针?往那里跑?”
菊儿笑道:“是啊!这船板厚达三寸,又是最紧实的木行,那小子连匕首也没有一把,除非练成‘金咬剪’,任他钻破头也钻不出去啊。”
甘平群暗叫一声:“怪哉,这刁姑娘到底有心指点,还是无意说中,所说的这两种武学,全是我已练成功了的。”
他这是无暇推敲菊儿的用意,想起解脱束缚要紧,先把血脉放松,让肌肉自己颤动,一缩再缩,果然把双臂由蛟筋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双手一获得自由,便毫不费劲地解开缚在脚上的蛟筋,手持两条长短相同的蛟索,不觉展容微笑道:“等会,你这对兄弟可要争气啊!”
他想起万一弄不开船板,不能由水底逃生,只有冲上舱面,也许得硬闯一番,这两条切割不断的蛟筋,正好派上用场,抚摩几遍,把它们束在腰间,深深吐出一口闷气。
他不但解脱束缚,并且得到一对可以当作长鞭使用的蛟筋,心胆陡壮,想起已毋须急急逃遁,索性坐在舱梯的顶上,专待舱口盖板一开,便一冲而出,任那银袍总巡察和红袍二老的艺业再高,也在冷不防备之下惊慌失措,自己便可把握这一瞬的机会,跳进大海。
但他这样一走,留下那被囚禁在转轮岛的尤爷爷——尤成理总管——又有谁去解救?他痛恨那陶总管冷酷无,更痛恨转轮王以人变畜那种残酷而毫无人性的行为,尤成理有恩于他,又因他而受累,怎能坐视不救?
他没有到过转轮岛,不知那罪恶渊数的岛屿坐落何方,银袍总巡察曾说要把他解送给转轮王,自是要前往转轮王,有这方便的向导,那能不利用一下,就此一走?
他思前想后,总觉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