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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静悄悄的,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有拧紧, 滴答——滴答——地往下坠着水。
那声音缓慢而空旷,似乎在某一刻冻结了时间。
料理台上湿漉漉的一片狼藉,没人去管。
贺亭川打横抱着薇薇往主卧走。水珠从她的浸湿的纱裙上落下来,一滴滴溅落在干燥的大理石地面上。
贺亭川步履稳健,坚硬的腹肌,隔着衣服挤压着她的软腰,薇薇只觉得心脏被他走路的动作晃得发软
她一直仰着头在看他——
光浸泡在他周身,突出的喉结,薄而淡的唇,刀削斧刻的下颌骨,高挺的鼻梁,冰冷又充满欲念的眼睛,锐利的眉峰,湿衣服里蓬勃可见的肌肉…
明明穿得整整齐齐,满身的荷尔蒙却好似要溢出来,任谁看了都要脸红心跳。
在看什么?贺亭川发现怀里的女孩在看自己,停下来,问了一句。
薇薇迎上他的目光,俏盈盈地说: “在看哥哥你呀,不给人看吗?”
女孩唇瓣掀动,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主卧的门被他用脚勾过, “砰”地一声合上了。
灯没有开,屋子漆黑一片,薇薇不仅闻到了火燎雪松的气息,还嗅到一股甜甜的梨香,很纯净、很清甜,仿佛这才是他身上本来的味道。
“哥哥房间里熏了梨香?”
“嗯,驱蚊用的。”
“哥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词? &39;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39;”女孩的声音本就好听,这会儿又故意带着着缱绻与娇软,腻人的紧。
没想到,经济频道的主持人还会说艳词。
“是故意说给哥哥听的,别人又听不见,哥哥不喜欢?”她柔软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纽扣。喜欢。他压过来,咬住了她的唇瓣。
薇薇抗议说要开灯,被他拒绝了: “我喜欢暗着。”眼睛见不光,其他感官忽然变得敏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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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她,她亦吻他的唇。一个吻,骨头仿佛都轻了、软了。
他停下来,让她喘了口气,薇薇揪着他的衬衫,漂亮的指甲揉碎了上面的平整,仿佛要借此拉他下神坛。
他眼睛似一汪深潭,这会儿被黑暗隐藏着,看不清楚。灼热的火焰掉落进干燥的草原,狂风一吹,顷刻间燎原千里。体温烧上来,从他的掌心扩散到她的掌心。
他碰了碰她的手心,指节缠上来又松开,和她十指相扣,滚烫的汗意在掌心交渡,分不清谁的体温更炙热。
他反扣住她的手腕,手臂上的潮湿与冰冷刺激着她的脆弱的神经。“哥哥这会儿真是又冷又烫。”她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烫怎么配你的那句词,”他啄过她的耳郭,指尖划过她潮湿温热的脖颈和头发,声音喑哑低沉,词句缓慢, 苏小姐的粉,也在融化……
厚重的纱裙应声落地,夜浓得化不开,急雨飞溅在玻璃上“哒哒”作响。
情到浓处,她听见他嘶着冷气喊了声: “小青蟹。”
薇薇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抱住他的腰。
许久,空气里的味道都没有散去,雪松、鹅梨还有鸢尾花的味道交织缠绕在一起,窗户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要抱她去洗澡。
薇薇软着声儿撒娇: 没力气了,晚点再去啦。
他翻身过来,点了盏小灯,重新和她躺在一起,指尖绕着她一缕潮湿的长发,也学着她说了句词: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她探手过来,掐了他一记。小钳子还挺有力气,再来一次?
不行!薇薇立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