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禁軍便說:「司馬公子,勞煩您移步,我們主子要見您。」
司馬蘭台便問:「不知是哪一位?」
兩個禁軍只說:「公子到那裡便知道了。」
司馬蘭台於是下了車,墨童想要跟過去卻被攔下來。
司馬蘭台隨著那兩個禁軍來到一家名為清禪的茶社,這是一個清靜去處,今日更是門可羅雀。除了守在門口的幾個禁軍不見半個人影,甚至連掌柜的和茶博士也不見。
司馬蘭台的眉頭微皺,猜不出是哪位貴人要見自己。
但必定是宮裡的人,否則也使喚不得禁軍。
紫榆茶桌上放著一隻冰裂紋的花觚,斜插著一隻蘭花。
玉山公主輕輕伸出手,桌上放著一杯茶,茶煙裊裊。
她語聲輕緩道:「蘭台公子,冒昧請你前來,請恕無禮之過。」
司馬蘭台站在那裡並不往前走,也無落座的打算,只說:「公主言重了,不知叫在下來有何事?」
他垂眸低目,如同那日進宮見太后時一般。
玉山公主遲疑了一下,但她此行目的明晰,不能因此偃旗息鼓。
「蘭台公子,我只想請教一件事,」玉山公主溫溫柔柔的,不見絲毫慍色:「你為何要拒婚?」
第511章 早春輕寒馬蹄聲
二月轉眼就到了,船幫二當家和四當家等人被以強盜論處,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
屁股下的交椅還沒坐熱,就都成了冤死城中的鬼魂。
海清秋風光大葬,童三爺和張氏母子現身,整頓了舊部下,算是復榮了。
只是船幫已經元氣大傷,一時半會都難以復原,且從此受了權傾世的恩惠,以後少不得為其牽制。
蘇好意陪著張氏忙完了海清秋的喪事,也算是全了一樁心愿。
從城外騎了馬回來,見柳梢已然泛了青,向陽的桃枝上也孕有花苞,不禁慨嘆光陰迅捷,時令匆匆。
楚腰館又是一派生意興隆,只是與往年相比,奼兒姨沒再新買姑娘。
司馬蘭台依舊住在醫館裡,蘇好意想了想沒回家去,而是去了醫館。
一進門就見司馬蘭台在那裡看書,因不出門,便不戴冠,頭髮隨意束著,更顯得飄逸出塵,不染世俗。
蘇好意見了他便要鬧的,跑過去挨著他坐了,把一旁的書籤抽出來拿在手上把玩。
「東西收拾得如何了?」司馬蘭台知道這書讀不成了,索性放到一邊,問蘇好意別的事。
「你怎麼這麼急?」蘇好意沒察覺有什麼不妥當,只是覺得奇怪:「是不是擔心我又發病?」
「你當好玩兒麼?」司馬蘭台有幾分無奈。
「不知再發病又是什麼,也蠻好玩兒的。」蘇好意沒心沒肺地說,實則是不想讓司馬蘭台擔心。
司馬蘭台卻揪著這事不放,對蘇好意說:「我們候日便啟程,你回去看看,把東西都帶齊。」
蘇好意放下書籤,看了他片刻,問道:「可是有什麼事嗎?」
司馬蘭台搖頭道:「沒有,本來咱們就是因為意外回來的,給你解毒是大事,早弄完早放心。」
「我知道了,之前的東西都好好放著沒動過,最多再添些進去就是了。」蘇好意的疑惑如同天上的浮雲,很快就飄過去了。
隨後,墨童笑嘻嘻地進來,向司馬蘭台和蘇好意說道:「衣家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來了,在前頭醫館坐著。」
蘭台醫館如今是不營業的,可衣旭玉如璧夫婦平日裡和司馬蘭台蘇好意就有往來,因此墨童便做主讓他們進來了。
「他們怎麼來了?」蘇好意雖然意外卻也高興,連忙起身穿過院子到前頭去。
衣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