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拦在久米身前!
久米一看,只见是李中生,呼呼呼地舞了叁道棍花,十足是少林派棍法的架式。
我扑过去,把老二抢了过来,只见他痛得咬紧了牙龈,犹自骂奇%^書*(网!&*收集整理道:“那龟儿子,竟动家伙……。”
李中生侧身向着久米。
久米望向荣一。荣一望向唐秋山。唐秋山变色而立:“李教练,你不要考叁段了吗?这些人岂是得罪得了的!
李中生持棍而立,一字一句地迸了出来:“我平生只守一样规矩,就是道场上的规矩!”然后指着久米:“这些规矩是他们日本人创出来的,他们自己一手坏了,我也要向他讨个公道回来!”
唐秋山强笑:“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李中生悍然道:“他不该在我主判之下施暗算,动家伙!”
唐秋山怒道:“李中生,你又何必这样食古不化!”
李中生冷笑一声:“唐老师,你的六段,大可在台湾考,既省钱,又方便,用不着受人的气!”
唐秋山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冈田荣一看着看着忽然大声说了几句日本话。久米一幌双手,浪人叉化成千百点寒芒,直投向李中生!
李中生的棍法横扫,拦住了久米的攻势!
李中生的腕力很大,扫的又是死角,可是久米的浪人叉居然还守得住。
李中生的棍法又是一变,变成打落,每棍迎头击下,久米招架得很是吃力。
可是久米毕竟身法极快,双叉一架,闪电般已冲入李中生的中门,抬腿一记闪电前踢!
久米的前踢又快又准,这一招正是使老二刚才失了先手的绝招!
好个李中生,身一侧,久米的前踢,只踢在他的右肘上,而他的侧踢,却“砰”地撞中了久米的胸口——
久米退了七八步,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侧身侧踢,正是进身前踢的克招!
李中生的棍法又变了,变成用圈拖的回力。这本来是少林起手棍法。少林弟子学棍之前,先得在厨房搅大锅的稀饭,搅上一年,臂力、腕力、圈力、回力、都到了家,才正式学习棍法。
李中生的棍法虽没下那么多苦功,但他用棍尖绕着碗底圆周使劲而转,也练了半年,打破了叁百多只碗,可是练到现在,已经准确得可以点着杯底转,而不与杯子碰击任何一下。
这一轮圈法,久米的双叉被带得如狂风中的飘絮,险象环生。久米的浪人叉是短打兵器,李中生的棍是长距兵器,这样打起来,久米必定吃亏,所以久米才冲进去前踢,不料李中生的侧踢刚好是他的克星。
李中生的棍法又是一变,变成用点式的。久米防守不下,“噗噗”被点了几下,头肿额青。李中生猛地一声大喝,久米以为他又要迎头击下,忙施双叉交叉上挡。
不料李中生双手一拗,“咯啪”一声,木棍中断,李中生双手双棍,急劈中门,“啪啪”二声,久米双胁各捱一棍,痛得连叉也丢了,抓住和服,头贴着膝,扯着自己的头发,也制不住那胁骨击断之痛。
冈田荣一像一支箭一般,也没看他怎么动,已标了出来,扶起了久米,替他按揉。那久米呻吟着用日木话骂着。唐秋山却脸色铁青,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李中生向唐秋山鞠了一个躬道:“对不起,老师。”
唐秋山停了下来,冷冷地道:“李中生,原来你也学得一手好中国棍法啊。”
李中生笑笑,没有作声。唐秋山忽然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李中生一抬头,精芒四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出手狠辣的人,也这么英挺过:“老师,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