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姑娘,不是咱不賣,是實在拿不倒貨,您是不知道啊,那黃金五糧液出多少,就被那些知名的酒樓訂多少,一開始咱們還能撈上幾瓶,現在連看都看不著了。&rdo;
蘇靈羽看那夥計的表情,倒不像是裝的,沒有放著錢不賺的道理。她又問:&ldo;那葡萄酒呢?&rdo;
&ldo;葡萄酒就更沒有了,您知道葡萄是季節性的東西,早有人買了存起來,等著沒葡萄的時候也能喝上一口。&rdo;
蘇靈羽擺了擺手讓那小二下去,她怕再說下去,這店小二要罵這造酒的人了。就著那沒滋沒味的七里香喝了幾口,心裡頗不順暢。她懷疑今天是個黃道黑日,諸事不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喝口涼水都塞牙。
按道理說,她現在的工坊建的夠大了,足有上百人每天在釀酒,一天至少也能出個四五百斤,看來還是京城的有錢人太多了,不是她的問題。
又就著小黃瓜,逮著那八寶鴨啃了一通,讓小二用油紙包了花生米,咂巴咂巴嘴,往外走去。
她記得陳夫子上次跟她一起喝酒的時候,喝的醉薰薰的跟她吹牛,說有一壇埋了二十年的女兒紅,當時她也沒太在意,今天忽然惦記起他那酒來。
女兒紅她喝過,但是二十年的女兒紅,她還真沒見過,擇日不如撞日,她今天就去把陳夫子埋在歪脖子樹下的女兒紅給挖出來嘗嘗,省得閒著鬧心。
蘇靈羽來到陳夫子院裡時,那老頭正在午睡。她在牆角找到一個鐵鎬,按照陳夫子說的地方挖了起來。
挖了小半個時辰,那坑都快有一米深了,還不見酒罈子的影子,她感覺剛才吃的醬肘子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忍不住咒罵道:這死老頭,一罈子破酒,怎麼埋的那麼深啊?
她有點想放棄了,別人買不到那黃金五糧液,她還能弄不到麼?她想用黃金五糧液泡澡都不是問題,幹嘛費勁巴拉的挖那老頭子的酒罈子啊?可是想了想,她以捨不得放棄,已經挖了這麼深了,現在不挖了,那前面的活不是白幹了麼?
於是她又卯足了勁幹了一陣,終於在她將要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抹紅色。她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紅色就是酒罈口上的蒙布的一角。
伸手扒拉了幾下,把那酒罈子扯出來,先弄水清洗了一番,又拍開那泥封。一股子玫瑰香氣飄出來,又不似玫瑰香那麼濃,沁人心脾。
她提著酒罈子,直接在陳夫子平時下棋的石桌前坐下,旁邊是一棵直徑一米多粗的大榕樹,直接把人和石桌都籠罩在了蔭涼之下,時有微風吹過,倒是個喝酒的好地方。
她從懷裡掏出花生米,自斟自飲。還別說,這二十年的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她決定喝完以後,也弄幾瓶黃金五糧液和葡萄酒,埋上個二十年,到時候看看會不會更好喝。
可惜沒等她喝完,陳夫子就從午休中醒來,他出門見蘇靈羽來了,還笑哈哈的打了個招呼,正準備洗把臉同蘇靈羽喝一杯,看到歪脖樹下那個一米來深的大坑。他愣了一愣,然後如殺豬般的嚎叫道:&ldo;哪個天殺的,把我女兒紅給挖出來了?&rdo;
蘇靈羽見情況不妙,起身想跑。
陳夫子以不符合老年人特徵的速度,衝到蘇靈羽的面前,扯住了她的衣服。
&ldo;你這酒哪來的?&rdo;
&ldo;喂,男女授受不清,你還夫子呢,快放手。&rdo;
二十年的女兒紅啊,他看著這棵歪脖子樹,怎麼忍過來的,饞的往酒裡頭兌水的時候,他都沒捨得挖出來,就這麼叫蘇靈羽給喝了,陳夫子急紅了眼,那裡肯放,明知道桌上那壇,就是自己的女兒紅,還是自欺欺人的問道:&ldo;快說,你這酒哪來的。&rdo;
蘇靈羽也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