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轻声说道:“三日前南宫旸已经被明妃秘密召回京城,想来明妃在得知父皇知晓南宫旸真实身份之后,便发动了宫变。现在估计皇宫里已经被她所控制,父皇,应该在她手中,生死未卜。”
小小皱着眉头道:“现在玄军明显是在为南宫旸称帝拖延时间、创造机会,他若阴谋得逞,登基为帝,你怎么办?”
“可我现在带兵回京,同样名不正言不顺。”南宫越神色凝重,低沉道:“如果父皇他……肯下旨昭我归京,我再联合楚怀英,攻破宫门,再不会有人能拦得住我。”
如果南宫旸真得继位,那他就举旗起事。可那样的话,不止他要对付两个强大的敌人,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月国百姓也将被迫卷入战乱,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南宫越沉沉叹了口气,微笑安慰小小道:“先别想那么多,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汤熬好了,我再叫你。”
小小点点头,阖目睡去。
而此时,刚刚打开的南城门处,一骑快马流星般急驰而至,马首与马尾拉成一条直线,马上之人几乎平贴着马背,一闪之间便从城门卫眼前冲了过去。
若非有“哒哒”的马蹄声渐离渐远,城门卫还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
来人靠近北城门城楼,从马上轻点马背一跃而起,高大的城墙如履平地,几个点纵之下便如一只展翅鲲鹏般飞上城墙。
众将士立刻如临大敌,端着刀器呼啦啦围了上来,呼喝道:“什么人!站住!”
来人身形极快,化作一缕虚幻的青影,从人群中飞速穿过,跃上至高点大喝一声:“圣旨到,南宫越接旨!”
尤亮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顾不得吩咐别人,自己转头向城下跑去。
不多时,南宫越便冲了过来,望着那高处的人影,欣喜唤道:“陌!”
云陌跃下高台,将密旨递给南宫越,抱拳道:“宫主,幸不负所托!”
南宫越神色冷凝,用力拍了拍云陌的肩膀,展开圣旨看过之后,脸上露出一副沉痛之色,转身向着身后众将士道:“父皇在密旨中说,奸妃金氏与玄国勾结,欲借玄国之力除去本王,并挟持逼迫父皇立南宫旸为太子,阴谋篡位、惑乱朝纲。我月国子民,岂能容此恶妇祸乱我月国江山社稷?”
尤亮抱拳,宏声说道:“殿下,我等皆愿听殿下调遣,打回耒阳,救出皇上,除奸妃、惩叛逆!”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说道:“对,打回耒阳,除奸妃、惩叛逆!”
南宫越举起双手微微下压,待众人静下来之后又道:“父皇在密旨中册立本王为太子,便是为了防止国器被贼人所窃。可是,若本王带众将士离开边城,那玄国大军尚在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本王怎能置边关百姓于不顾?”
城楼之上鸦雀无声,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着崇拜和感激,眼里含着热泪。有个小兵忍不住喊道:“殿下可是要独自一人回京城?”
南宫越冲着小兵微微一笑道:“正是!”
他神色一肃,沉声道:“本王先为人子,其次为月人,再为太子。若不能救父皇于危难,则枉为人子;若不能解我月国倒悬之危,则愧对月国百姓;若不管边城百姓安危,调兵离城,本王安敢印�诱馓�又�唬浚 �
“可是殿下,那京城被奸妃控制,必定危机重重,殿下孤身一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若被奸妃叛贼得逞,我月国百姓,必定会陷万劫不复之地啊!”
“是啊,殿下,那奸妃虽势大,但月国也不乏热血汉子,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必定追随者如云。介时殿下带人打回京城,杀奸妃、除叛逆、以正朝纲!”
南宫越长长一揖,哽咽道:“多谢诸位将士!只是,越自得知父皇被奸妃劫持,心焦不已,若不能亲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