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也入了局。”
“我让你弄这些东西,一是为了让程弘昌行事有所忌惮,别到时候为了夺权,把我们沈家推出去当枪使。”
“二是因为你当年犯的那些错,证据都在程弘昌手里,闻平渊也知道这件事。如今闻平渊和程弘昌都有我们家的把柄,如今有了这些东西,也算我们三家公平合作,谁都别想轻易让对方出局。”
“儿子,今年过后,有好戏看了。”
沈彬手臂撑在桌上,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吊儿郎当:“什么好戏?”
沈成焱笑的意味悠长:“程弘昌这么多年远在江城,却处处受限。你说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会一直甘心屈于人下吗?”
沈彬面色凝重,前前后后把这些弯弯绕绕的局想了多久,才恍然大悟的站起身:“…爸,您不会和闻程两家结盟,逼着顾叔叔下台吧?”
“倒也不傻,还能猜出来这些。”沈成焱说道:“不过你少猜了一点,要顾明政倒台,单靠我们三家还不够,得苏老爷子搭好戏,请我们上去才行。”
沈彬心里惊了好几秒:“苏爷爷是顾叔叔的岳父,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婿倒台?”
沈成焱喝了一口茶:“所以就得想办法,让苏老爷子推波助澜。这个就不用我们管,有程弘昌操心。”
沈彬坐下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很沉重:“爸,您到底为什么要针对顾叔叔?我记得您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怎么要背后捅他刀子?”
沈成焱的表情僵了一瞬,靠在红木椅背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身不由己。”
“这些年你顾叔叔大权独揽,顾氏集团又在商界蒸蒸日上,导致了如今顾家一家独大。”
“顾家又和闻苏两家结了姻亲,地位不可动摇。如今顾明政一句话,别说程弘昌了,闻平渊都得乖乖听着。”
“我们这些人压抑太久了,闻平渊和程弘昌要权,我要利。所以你顾叔叔必须要倒台,他不倒,程弘昌和闻平渊就没有出头之日,我们沈家也没有垄断市场的机遇。”
“所以——”沈成焱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几下:“怪就怪顾明政这些年锋芒太露了,都想除掉他。”
“在滔天的权势和利益面前,兄弟情义是再也廉价不过的东西。”
“你以为就我和他亲如兄弟吗?程弘昌和闻平渊哪个不是他挚友?闻平渊还是他妹夫呢。可儿子你看看,有谁心软了?”
“我和顾明政的现在,就是你和顾禹谦的未来。”
沈彬闻言,想反驳沈成焱的话,说他和顾禹谦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不知道为何,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后,只能干巴巴的说:“总有例外。”
沈成焱一笑,似是理解他此刻的心境:“年少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儿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能有如今的尊荣地位,靠的不是什么外在的兄弟感情,靠的是沈家根基深厚,富甲天下。”
“外面的人尊你敬你,是因为你背后有沈家。”
“沈家若是没了,那些你曾经不屑一顾的人,都会踩在你的身上。”
“包括顾禹谦。”
沈彬怔了许久,心里愈发沉重:“爸,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他刚走到门口,沈成焱就唤住他,问:“我之前收藏的好几幅字画怎么找不到了。”
“不止字画,连我桌上最喜爱的墨宝都不见了,你去把管家叫来,给我帮忙找找。”
沈彬回头看他,说:“别找了,我拿去送人了。”
沈成焱气的脸都黑了,指着他骂了几句:“我那些字画都是名家绝迹,全都是天价,你拿去送谁了?赶紧给我拿回来!”
沈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