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心虚了。她只怕在心里也掂量过数回,自己与萧栖迟之间的来往是不是有违礼法?明知不应该罢,却还是做了。做就算了,还被人发现了。
沈由仪还待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徐楚良去而复返,就按下话头,道:“你二人回家罢。”
待二人回到公主府,徐楚良随着沈江蓠进了主院。
沈江蓠见徐楚良没有离开的意思,问了一句:“你不去嫣红处?”语气是疑问的,可那表情活脱脱就是盼着徐楚良赶紧走的意思。
徐楚良见状,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重重甩了一下门,怒道:“你是贤良过了头?还是心里有了人,懒待与我周旋?”
沈江蓠也不是那等能受气的性子,听见徐楚良如此说,只冷笑一声:“我确实没有心思与你周旋,夜已深,我要歇息了。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我这里恕不接待!”
说完,转身径自走了。
徐楚良更怒,一把拽住沈江蓠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嫁了我,就是我徐楚良的妻子,理当以我为天。你当你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甩脸子给谁瞧!你们府里那一堆糟心事,若不是我,你父亲的命都没了!你们国公府怕是整个都倒下了!至于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沈江蓠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眉毛上挑,一派讥诮之色:“怎么,你还等着我感恩戴德么?你聪明,也没人是傻子!鹬蚌相争,你做了渔翁就收敛点,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沈江蓠点出心中盘算,徐楚良更加怒不可遏,索性扣住沈江蓠双手,把她往床上拽。
沈江蓠挣扎不动,被徐楚良一把扔在床上。头磕在床边栏杆上,咚一声,痛得她直咬牙。又见徐楚良已然怒火冲天,是要往床上扑来的架势。
她难免又恨又怕,赶紧高声唤人。
徐楚良扑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肚子上却着了一脚。他吃痛,手上却没有放松,一把扯开沈江蓠胸前衣物。
沈江蓠惊惧不已,拳打脚踢,使劲地挠徐楚良的手、脸。
就在此时,听见动静的颂秋等人推门进来。一见床上这等激烈状况,都傻了眼。
徐楚良听见身后响动,知道有人进来,也不转身,直接喝道:“还不滚出去!”
没听见沈江蓠说话,颂秋等人一时尚不敢动。
徐楚良见众人不听自己喝令,更怒,不由得转过身,正要喝骂众人。
哪知他手甫离开,沈江蓠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还不进来!把他拉开!”
众人一拥而入。虽然都是些女人,但双拳难敌四脚。没两下,徐楚良就被人架着从床上拉下来。
沈江蓠怒容满面,一手扯了衣服,恨不能当众扇徐楚良几耳光,心下恨怒委屈不已,眼泪簌簌而落。
“带他出去!”
徐楚良竟然被沈江蓠赶出了屋子。
此后一连多日,徐楚良再未进过主院。两人不和成为府里上上下下众人皆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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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出此大事,沈由仪蹊跷地病,又蹊跷地好,而沈江夔无故离家。纵然沈由仪有心隐瞒,也难挡流言四起。
展落白虽然不清楚个中底里,但暗流涌动已是不争的事实。他联系前事,细细思量了一回。江芷的生母赵夫人曾因为失心疯要杀嫡长女,之后被送去郊外庄院静养;眼下江芷的同胞哥哥身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在谋前程的关键时刻却无故离家。若不是岳父已放弃这个儿子,怎会让他在这个时候离开?
这其中,得是出了多大事情?
真是没想到,江芷这一房作为国公府堂堂正室,却落得夫人、嫡子双双离家的下场,竟只剩下江芷这一个嫡女。
沈江芷听说沈江夔李家,也嗅到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