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紧紧握住了银子,一面推辞到:“那可不行,叫老爷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奶娘赶紧赔笑:“不过一盏茶功夫,哪有人会知道?”
蔡嬷嬷便垂了头,奶娘从从容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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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可真切?”杜若蘅手中绞着丝帕,与奶娘低声说道。
“怎么不真?哪条街,哪座府邸,马车颜色,夫人穿的衣裳,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去的就是那萧将军府上。肯定没错的,姑爷那表弟不是姓萧么?听说也是从了军的,只是没想到已经成了将军了。”
杜若蘅心中默默啐了一口:“原来拣着高枝了。”她还在想,似徐楚良这般,才学过人,又好副样貌,怎可能有男人还胜过他去?原来那姓萧的也不是个草包,难怪这样动沈江蓠的心,连丈夫都不顾了。
“还在跟着么?”
奶娘点点头。
“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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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在主院一连闷了多天都没有出去。颂秋见她一直形容懒懒的,急得差点去请大夫。
后来还是宋辛夷来了,她脸上才见了欢喜之色。
她将手中书本一扔,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赶忙迎出去,见了宋辛夷,左瞧瞧,又看看,奇怪道:“怎么没带那几个小团子过来?”
宋辛夷连连叹气:“我在家里都被他们闹得受不了了,才来你这里躲清静的。”
沈江蓠扑哧一笑,二人携手走进屋中。
宋辛夷产后调理得好,整个人丰腴了些,真是骨肉匀亭,多一分则嫌其胖,少一分则嫌其瘦。神色之间也少了些从前做女儿时的锐利,眼角眉梢却都有些慈爱之光。
她二人在榻上相对坐好,说了些闲话。
“她还被关着呢?”这个“她”就是杜若蘅了。沈江蓠初嫁时,宋辛夷是很替她高兴过一阵子的。想那楚阆风状元之才,二人郎才女貌,必是一段佳话。
沈江蓠重生之事太过离奇,是以她从未向宋辛夷提过半句。宋辛夷也不知道一星半点楚阆风就是徐楚良,而徐楚良又与沈江蓠有恩怨纠葛之事。
哪成想后来,徐楚良竟然把杜若蘅给纳为妾侍。
有时候你觉得一个男人明明挺牛逼的,结果他竟然找了那么一个女朋友。你才恍然大悟,啧啧……原来是个傻逼。
杜若蘅对徐楚良的认知就经历了这么一个转变。
一个男人品位高低,有时与他事业成功与否无关,而恰恰取决于他找的那个女人。
宋辛夷又是个藏不住话的,明知道徐楚良已经是沈江蓠的夫婿,仍是忍不住背地里骂了好几回,言辞之犀利让沈江蓠又是心惊肉跳,又是捧腹大笑。
还是宋辛夷发现了不对劲,扯了扯沈江蓠:“我骂你夫婿,你怎么一副看热闹,幸灾乐祸的模样啊?”
沈江蓠才慢悠悠道:“我觉得你骂得挺有道理的。”
闲话毕,宋辛夷神神秘秘在沈江蓠耳边说:“我在我们府里听到些消息,你要是有北边的庄子不如卖掉算了。北边很不太平,北蛮人时常劫掠,最近打了一个大大的败仗,连滁州都叫北蛮人给抢了。听说一城遭屠,莫说那些军士了,就是平明百姓,老弱妇孺都没一个逃脱。”
沈江蓠怔住了。
“你别往外说,祈年说这是机密……”
沈江蓠蓦地站起来,一把拉住宋辛夷,道:“我有急事外出,走,我们一道出门。改日我再去望你……”
宋辛夷只觉莫名其妙,还想说什么,瞥见沈江蓠神色不对,似是惶急,又似是焦躁。
“来人,备车,快……赶紧……”她已经一叠声吩咐下去了,右手紧紧抓着宋辛夷的手腕,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