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女名字的中间。堂叔那边的女孩儿们都只是单名,从草头而已。大堂叔家的叫沈芊,三堂叔家的分别叫沈芒、沈芝。
沈芊颇有些闺秀样子,讲话柔声细气。沈芒和沈芝的性子便跳脱许多。二人一见了沈江蓠,连连叹道:“蓠姐姐的衣裳真别致,是在哪家做的?”
她们衣服大惊小怪的模样让沈芊很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就不能斯文些,好好说话。”
沈江蓠呵呵一笑,一手挽着沈芊的胳膊,另一只手搭着沈芒的肩:“姐妹们,就要要这样才亲热。”又看着沈芝笑:“难得我这衣裳有人夸赞,实话说罢,这是我自己画了图案,叫裁缝比着做的。要是你们喜欢,我还有几幅图案,回去以后差人给你们送过去。”
沈芒、沈芝欢喜得睁大了眼睛:“那可说好了。”
沈芊也微微笑着,心里却有一点点疑惑。她年纪大些,父亲又与沈由仪走得近,自然去沈府比两个堂妹多,曾经与沈江蓠兄妹都打过交道,瞧沈江蓠从来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只当她瞧不起这些亲戚呢。如今看来,她倒是挺好说话。
再聊些,沈江蓠便觉得与沈芊颇能说道一处。两人年龄相仿,又都喜欢看话本,越说越投缘。
沈江蓠压低了声音,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不仅爱看话本,尤其爱看神怪故事。我知道,子不语外力乱神,我也不相信有狐妖鬼怪,但就是爱看这些故事,越离奇恐怖的越爱看。”
沈芊微微一笑:“真是难得,我也爱看。”
接着,两人就断头案与砍手案,哪一个更悬疑进行了深入而热烈的探讨。
从远处看去,凉风习习,碧树之下,端庄浅笑的大家小姐,莺声燕语,直如水墨画卷。
前来照料的仆妇很是经心,晚饭后,还煮了甜汤给众人送来。
沈江芷瞥眼一看,见是寻常银耳甜汤,便放在一旁,没有动手。沈江芫年纪小,向来爱吃甜食,见姐姐的没动,凑过来,问到:“三姐姐不爱喝么?”
沈江芷嘴角一撇:“谁喝这个?”
沈江芫却没那么多讲究,端过来:“那我帮你喝罢。”咕咚咕咚一鼓作气喝完以后,擦了擦嘴,还感叹了一句:“可惜太太没来,不然她也爱喝。”
“太太在家,什么好吃的没有,稀罕这个。”沈江芷说得小声,却不妨被沈江蓠听见了。
太太是外感风寒,正要节食忌口,即便在家,也是什么都吃不了,三妹妹这句话说的着实奇怪。
莫非太太是推病不来?
那是为何?
沈江蓠一连转了好几个念头。
沈芊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怎么入定了?”
她才一笑,接着前面的话题:“你说杜若蘅与你是邻居?”
沈芊点点头:“昨儿还刚见了一面。她佩戴了一块上好的红玉,就在腰间。我也不懂玉石,可是那块玉,实在是好,通透无暇,温润有光。”
沈江蓠猛然想起,宋辛夷也有一块上好的红玉。
前一世的记忆,恍若排山倒海而来。
第16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上)
前一世,沈江蓠下嫁徐楚良。两年都无所出,是以杜若蘅进门。
她亲自分配的院子——汀岸,见杜若蘅嫁妆不丰,丫头婆子也都不多,遂拨了丫鬟、仆妇前去听她差遣。总归是自己当家,要每个人都体体面面才是。
彼时,徐楚良中了探花之后,被点进翰林院,本是清闲文官,但又得了一个侍讲的职位,时不时能在皇帝跟前露个脸,也算得青年才俊,前途无量了。
只是再得帝心也弥补不了俸禄的微薄。沈江蓠出嫁时,沈由仪肯定要向圣上禀报。圣旨一下,便将当日收回的公主府赐给沈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