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上前抓花她那张脸!
这场酒席是她暗示徐楚良办的,不过是为了挣自己的面子,落沈江蓠的脸。明明白白告诉府里众人,她杜若蘅可不是一般的姨娘。
岂知却被反将一军!
她自然是心有不甘的,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地跪下,手上一抖,一杯热茶全部浇在白采蓉身上。
“啪!”
清脆声音,杜若蘅白嫩的脸上五道分明的红指印。
这一掌来得又狠又快,不仅煽懵了杜若蘅,也煽懵了在场众人。
杜若蘅这回是真哭了。
沈江蓠微微皱着眉头,低喝一声:“哭哭啼啼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赔不是!”她自己则对白采蓉笑到:“她毛手毛脚的,坏了白姐姐的心情。”
白采蓉腾地站起来,对沈江蓠说:“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叫她行个礼她居然敢泼茶在我身上……怎么,我们在场这些人还受不起你一个小妾的礼了?你不愿意行礼,你别做妾啊……”
杜若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啪”又是一声。
“你在谁面前称‘我’呢!你们府里好宽的规矩,容得了你没上没下,我眼睛里可是揉不下沙子……人呢?我没功夫跟她对嘴对舌的,先给我打了再说……沈姐姐,不是我在你们府里闹事,我这一身的热茶可是大家亲见的……”
杜若蘅实在错估了白采蓉这个人。不是每一个闺秀都脸面为上,忍气吞声的。白采蓉偏偏就是个喜欢找事的。
徐楚良听见下人通报,连忙赶过来,远远已经瞧见依稀是杜若蘅的身影跪在地上,又是心疼,又自觉丢人无比。
他三两步跑过来。
颂秋眼尖,瞧见了,在沈江蓠耳边低语几声。
沈江蓠丢下一句:“实在是她的不是,惹白姐姐生气,好不好,自然交给白姐姐发落。”即刻转身而去。
徐楚良还没到近边,就被沈江蓠给拦下了。
她正色道:“夫君糊涂了罢?后院都是女眷,你这样莽莽撞撞跑来成何体统?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说我们府里没规矩。抑或夫君请这些女眷来是居心叵测?”
徐楚良耳根子都烧透了,但沈江蓠这话又句句在理,无可辩驳。
“杜姨娘泼了白少夫人一身的茶,被人教训一顿也是应当。难不成你我还护着她?”
徐楚良只得悻悻而去。
杜若蘅哭得几欲晕倒,被白采蓉带来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她也无脸再在酒席上待下去,认了错,哭着下去了。
——————
白日里杜若蘅被众人作践,当众道歉,夜里就轮到徐楚良来给她赔不是了。
沈江蓠明知如此,但只要徐楚良夜里不进自己屋子,她就随他们去了。
杜若蘅哭得双眼红肿,见徐楚良来了,揉着身子钻进他怀里,忍不住又抽噎起来。眼泪浸湿了徐楚良肩头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杜若蘅的下巴。眼前的脸如雨打梨花一般,让他更是心疼不已。
“我只是不小心泼了茶而已……白少夫人怪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就担心夫人,她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当时,白少夫人要罚我,夫人她……她一句也未曾帮我辩白过……其实只要能跟了夫君,我万事已足,丝毫不敢存与夫人分宠的心思……”
杜若蘅的话三层意思,层层递进。第一层夫人不喜欢我;第二层夫人联合外人对付我;第三层便是夫人善妒。
这话说得婉转又楚楚可怜,徐楚良听是听懂了,却未尽信。他又不傻,或者说自认为比起杜若蘅、沈江蓠更高明些。杜若蘅的话面上句句退让,事实字字锋利。徐楚良却只淡淡一笑,他也没帮沈江蓠说话,说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