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总是喜欢在星夜下;悄悄地发呆;蟋蟀声是最美好的伴奏;蚊虫也不敢打破着朦胧的寂静。老人们的嘴角偶尔会浮起一阵笑容;偶尔又会邹着眉头;偶尔又会老泪纵横。星夜成了他们唯一诉诸的对象;只因星夜了解他们。偶尔有人经过;老人们又会恢复往日的沉着与稳重。孩子们总会围着老人们转圈圈;要老人们给自己讲故事;老人们也挺乐意的;便将一个个沉睡了几十年的故事搜寻了出来;传给了下一代。这不禁使我想起了一句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老人们在即将走完人生旅途时;将心中一辈子的积蓄全抖了出来;不管孩子们乐不乐意;直到孩子们都睡着了为止;便轻轻地一笑;喊大人来把孩子们领回家去。
星夜就是这般宁静;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褪去一切世俗污点;抖擞着身子;将大地拥入怀抱;在沉睡中释怀;放弃心中壮丽的悲哀;心中的疲劳与倦怠已被拂去;轻轻地睡去;不见了一切暴躁。
星夜下;我喜欢戴着耳机;听着广播里主持人的轻声细语;将自己融入星夜;于是我体验到了博大与无限。偶尔有一颗流星划破长空;我便双手合十;心里念出我的梦想。有人告诉我;向流星许个心愿;便能实现。虽然我不信;但是我还得这么做;我不想打破心灵美好的感觉。让这份美好永远珍藏在心中。
我喜欢星夜;每当我心情沉重时;我便满怀情绪地坐在星夜中;与星夜彻夜长谈。于是;抑郁转变为喜悦;沉重转变为轻松。星夜消解了我的烦恼。我愿意向星夜借来一生的快乐。
旅居城市;心灵已失去一片净土;污浊侵染了星空;在星夜里我再也看不到星夜了。
我犹豫了……
那片苍野
那片苍野
许哲江
站在这方土地上,极目远眺,四周一片旷野,极其平坦,在这原本属于丘陵的地方,却展现出平原的魅力。尤其在这细雨朦朦的春天,仍然将这不为人知的处在丘陵中温柔的一面展示着,倒让我这个从小就生活在丘陵中的人感到一丝欣慰。
家乡的地形是非常标准的丘陵地形,从这里的农作物边可窥豹一斑。这里多以旱作物为主,有极少数的水作物都是在陡峭的斜坡上苦苦地挣扎。然而这里的农民却更喜欢水作物,多种植水稻,甚至不惜耗费大量的劳力去铺平那令人发颤的陡坡。
我此刻所站立的如同平原的丘陵便是劳动人民(饶恕我在这里误用“劳动人民”,因为确切来说应该是一户人家)日以继夜地在风风雨雨中用生命铺平的。
这户人家姓柳,由于情势所迫,从江南移居到这里,柳家倒也是小门小户,柳家在江南居住时,一向以水田为生,怎经得住这崎岖的丘陵,怎经得住种植旱田的劳累。于是,他们做出了如同寓公移山般的决定,他们要用世代勤劳的双手去添平这如同荒野的丘陵。他们很快便开工了。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超负荷劳动和每天那少的可怜的粮食,使得他们不得不面对将会落下一辈子重病的可能。那少得可怜的粮食已来之不易了,他们没有时间去种植粮食。他们在三年多时间里,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不辞辛劳得用双手、用鲜血铺平了这一望无际的丘陵。
令人心痛的是在他们一家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后,却因诬害,被满门抄斩了。然而抄家的结果令官府非常失望,这个伟大的家庭里只有一个破锅,两张破床,还有几件无法过冬的破衣服。
自此以后,这片偌大的土地便被那位诬害这家人的地主无赖地占有了。
在此,我并不痛恨那位恶毒的地主,因为这是古代大多数地主的共性。我也不为那悲惨的一家感到伤心,因为这是古代所有农民的共同命运。
我倒为柳家人的勤劳和坚毅感到惊讶。
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