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离开,周忠又说道:“圣上,奴才想亲见十一皇子妃,奴才都一把年纪了为大周国的安定,也不能再念那些繁文缛节了,如若圣上在旁,天下百姓知您体谅民意那真是大幸。”
“是,老宰相说的极是,那朕和您同去?”
“奴才谢圣上。”
周义云走到后面看着周忠,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父皇对他礼让也是不寻常,他竟然还抬出上任两位王,对于他说的“再见”周义云相信一定能见,不然父皇不会马上变换状态,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下柳絮他讨好错了对象,这位才是正主呢。
柳絮还在和布布、笑笑对换装之后的续命进行夸赞,脱去那厚重的“忍者服”后,柳絮找出件新衣一套,转眼就变成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正太,真是人靠衣装。
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间:“圣上驾到。”几人马上跪倒,柳絮可不认为周玉皇是闲逛到此。
周玉皇坐于正座之上,一摆手众跟随者便出了殿外:“老宰相他就是老十一的嫡妻。”
“对,对。”周义云狂点脑袋。柳絮扫视两人,又对上周义云仿佛抽筋似的眨眼,判断这位老者一定是真正的“贵”人。
周忠看着走到身边的曾孙问道:“这样可行?”
柳絮笑着回答:“孩子娇贵又没有什么传染病,没有毕要捂着。”
“你怎么知道我这曾孙没有”
“您是指天花?就算它潜伏体内也是几天就发病,不可能长至几年。”
周忠看了看面带微笑的周玉皇,一直低头的周义云后,直言正色:“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能幸免。”
柳絮皱紧的眉头,这一国之主端坐上座,他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余光扫到对他摇脑袋的周义云,柳絮缓和语气:“老人家就算正常人也不可能保证百毒不侵、无病无灾。”
“是这样没错。”周忠拍拍曾孙露在衣外的小手:“老奴不才读了大半辈子的书,只知记载过天花之灾,没有听过这种水痘的病症,不知十一皇子妃在何处得知的?也让老奴在以后的余生钻研一二。”
周义云知道柳絮有一处不想让他人碰触,此事他有所想却没有提问,他怕有些事浮于水面上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猜忌到不信认只是过程,后果可不是能想象的,柳絮挡在他面前,止住了他要出例的动作:“你也知我是一个哥儿,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一切只能靠自己,只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愿放弃,小时我染水痘时偷偷藏起逃出府,偶遇一个行医得此良方,而后我以自身情况对比了医书上那些天花描述,找出其中不同之处,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自身有此经历才能刻骨铭心。”心中默默对当年那个不责任丢下药方让他自己找药的医生,投以一拜。
“你一直在京中所居怎么会知天花发病的时间是几天也非几年?”
“靠,老头子真是难缠的很,在这里等他呢”心中所想柳絮却不能说出口,周忠看柳絮的沉默,摇头笑笑:“经历还是尚浅呢,没编圆。”
柳絮不胜其烦的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只想知你能不能治天花。”
对于他盯着自己的眼光,柳絮真心不耐烦起来,他黄发骀背可双目精明,被他盯着自己仿佛无所遁形般难耐,整个殿内鸦雀无声,周义云见柳絮一直不答,忙问道:“你有法子治天花?”
“天花无药可医,可是……”看着这些渴望的眼神,柳絮只能说道:“可以预防,得天花一次就不会再染上第二次,有一种病体和天花类似但是没有它那么严重,多的我也不清楚,只记的用得天花的奶牛脓液传染给人……”
“你是说染上那种类似的病,以后就不会再传上天花?”周忠找出关键处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