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二十七年来不曾有过这样舒畅的感觉。我放任着自己的性子,尽情追求快乐的高潮。
腾云驾雾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触电般的酥麻感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身下的孩子已经不再动弹。我急忙将他翻过来。
他闭着眼睛,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我轻轻地拂开他湿漉漉的黑发,在他耳边叫着:“小幽,小幽,你还好吗?”
他的长睫轻轻颤动一下,慢慢睁开眼睛,那黑黑的眼瞳仿佛痛得在跳,让我心疼不已。我吻了吻他的唇,然后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一直搂着他,用厚厚的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渐渐的,他有些凉的身体才暖和过来。
从这天起,他便成了我的情人,我对他的爱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当初怎么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恩,还是真的也喜欢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从抱住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决心,一生都要和他在一起,永远也不放开。
我万万没有想到,十一年后的这一天,我又一次看到他在我身下疼得脸色煞白,满身都是冷汗。
我看着他那漂亮性感的身体,看着他那越发俊美精致的面容,看着他忧郁隐忍的神情和那痛得在跳的眼睛,一时间心痛难忍。
只是,他低估了我对他的迷恋,低估了我的坚持和决心。
我沉默地看着他昏迷的容颜,对他的爱却更加坚定。
小幽,无论你讲什么道理,不管需要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我们之间,将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连死亡都不能让我们分离。
番外 钟情(上)
拿到硕士学位后,我没有像别的同学一样,急急忙忙地去证券公司或投资公司应聘。父母打电话到北京,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想进银行系统,想留在北京。
当然,这需要找关系,托人情。我找过几个朋友,但他们所在的银行系统目前并没有对外招人的计划,如果我本来已经在金融部门工作,那还可以想办法调进他们总行,如果在银行系统之外,他们也无能为力。
过了半个多月,父亲打电话来,让我到S市去见一个人,他有办法帮我如愿以偿。我半信半疑,但还是飞过去了。
那个人叫白啸风,父亲告诉我,大家都叫他风哥,让我也这么叫。他对我说:“风哥非常讲义气,而且关系很广,一定可以帮到你。你对风哥一定要恭敬,要有礼貌。”
我那时血气方刚,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对这说法有些排斥。不过,我给白啸风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比较谦恭有礼的。
白啸风的声音浑厚低沉,并不嚣张拔扈,这让我产生了不少好感。他笑着说:“我听田叔说过,你的成绩很好,又是硕士,那可是人才啊。这样吧,一起喝个茶,你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他并不像外面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朋友一样,喜欢绕着圈子推托,这让我更有好感,便立刻答应了。
他约我在弱水三千茶坊见面,这名字很怪,却很有味道,让人想起那句古老的禅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这个茶坊很大,上下两层,藤桌藤椅,到处是绿色植物,流水潺潺,背景音乐是二胡、琵琶、古筝等民乐,很轻很柔,我坐在二楼的窗前,感觉很舒服,很安静。
我提前到了,白啸风是准时到达的。他长得高大魁梧,充满野性的硬朗,给人一种浓烈的侵略性和安全感,很矛盾的和谐,一看就是天生的大哥。
他坐到我对面,热情地笑道:“等久了吧?”
“不,我也刚到一会儿。”我客气地对他欠了欠身。
他要了一杯碧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