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忽然转了性,白天跑去帮他照顾奶奶,让他去继续上学,晚上才到歌舞厅照顾生意,一时间累得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此外,我又为老太太请了一个保姆来做些生活方面的事情,譬如擦澡,倒便盆,他一个男孩子,做这些事情也实在是太难为了。
那段日子,老太太过得很开心。
许幽过了十三岁生日不久,他奶奶就安静地去世了,死时脸上还带着微笑。许幽一直握着奶奶的手不放,却没有哭。看着他那模样,护士们固然眼泪汪汪,就连看惯了生死的医生都忍不住掉了泪。
他奶奶的后事是我一手操办的,大批兄弟前来帮忙,场面颇为热闹。他的亲戚到灵棚来了一次,给了他一百块钱,虚伪地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刻,许幽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孤单,我看着他,觉得特别心疼。
接着,我为他奶奶买了一块很好的墓地,又将他爷爷迁过来,与他奶奶合葬。墓碑则是以这孩子的名义立下的。
正式下葬那天,下着小雪,他穿着黑衣黑裤,站在陵园里,非常像一座美丽的雕像。
那天,我握着他冰冷的手,带他走进了我们家。
他果然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温柔懂事,勤恳好学,老妈一见便如获至宝,对他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亲自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这孩子也真是争气,老妈每次去学校开家长会都是满面春风,听到的全是赞扬。
渐渐的,我发现他的气色好多了,也变得更加漂亮,简直是耀眼夺目。他自己却似乎并不觉得,总是穿得很朴素,也不大出门,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这时,啸云都二十岁了,看老妈忽然把注意力转移,放到了一个外来的孩子身上,心里很不舒服,常常趁老妈不在时找他麻烦,后来又垂涎他的美色,不断撩拨他。不过,许幽从来不跟他发生争执,通常都是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绕道而行。我告诫过啸云,让他不准再刁难许幽,这孩子是我的人。他虽然很不忿,但却不敢违拗我。
从许幽十五岁起,我便开始训练他的格斗技巧,也教他开枪射击。起初,他学得很勉强,我告诉他:“你长得漂亮,就需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有的是弟兄,不需要你去为我出生入死,我只希望你能保护你自己。”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很认真地学习格斗术,学习如何用冷兵器近身搏击,怎么开枪射击,而且进步非常快。
其实,我只专门教过他一个人。别人都得靠自己杀出来,才会引起我的注意,逐渐提拔上来,然后我才会指点他两招。
许幽十五岁的时候,跳级上了高二,就在这一年,我妈病逝了。从我妈住院,许幽一直守在我妈的病床前,让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很愉快。
从那以后,他更是发奋读书,成绩十分突出。填报志愿时,他的老师建议他填清华大学,但我不同意,我要他在本市读书。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听话地改了志愿。
高考成绩公布后,他是全省的高考状元,分数高得叫人咋舌,好像只比总分少五十多分。人们对他填报的志愿那么低却十分不解,但记者采访他时,他并没对此多说什么。
进入大学后,他更是光彩照人,追他的人多如牛毛,从大学老师到各年级各专业的学生,甚至同学的哥哥姐姐,我为此坐立不安。
那一年冬天,许幽十六岁的生日,我接他回家,好好为他庆祝了一番。
他很开心,一直在笑。我看着他迅速窜升的个子,简直快跟我一般高了,应该算是成年了吧?
我买了葡萄酒,与他就着蛋糕,喝了整整一瓶。
他有些醉了,绯红着脸,眼神朦胧,修长的颈项下露出一点点锁骨,晶莹的肌肤在灯下闪着光。我顿感热血沸腾,轻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