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悲哀和难受。
那个喜欢音乐和生活的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想起以前那个为了搞音乐而不惜与父母抗争,离家出走窝在加油站打工的自己。如今才不过六年而已,他却感觉彷如有一世纪那么久的时间了。那时的他对生活充满理想,每天想的就是创作自己想要的音乐,不断录好Demo带寄去各大唱片公司,不断被别人拒绝,却不曾想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而现在的自己呢?不错,是成功了,但是也失去往昔那份无畏的冲劲,创作不再是创作,而沦为他谋生的工具,他不再那么努力写歌,甚至想要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他喃喃自问。他考虑着给自己来一次旅行,转变一下心情,也许会有用,也许不会,但他真的想离开目前所处的环境一阵子。他需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重新学习怎么和自己好好相处。
“我想你应该对将要共处的对象有了一些基本了解。”魏俊良拨拨自己半灰白的头发,“有没有什么问题?”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他不利?”丁芸翻出昨天整理在饭店信纸上的笔记,“还有,这份工作的内容性质及期限……”
“别急别急,我一个个来帮你解答。”说着他从书柜上抽出一份资料递给丁芸。
“这是歹徒在过去二个月来寄到公司的几封恐吓信。”
丁芸快速地翻阅着信。
“他们要的是五千万台币不连号现金,若公司无法达成或拒绝他们的要求,他们将会对我们旗下的男歌手封季人不利。”
“报过警了吗?”光从这几封信,丁芸无法判断歹徒说法的真伪。“对了,封季人有没有跟谁结过怨?”这往往要从当事者的人际关系清查起。
魏俊良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应该是没有,我们没有报警是因为无法确定歹徒是真有恶意,或只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更何况,这对公司和歌手的整体形象都不好,媒体更是不会放过炒作的机会。”
丁芸收起信件。
“我知道你之前在英国工作,你志贞阿姨都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愿意接下这份工作吗?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为什么不找个男的保镖?不是更适合吗?”丁芸不解地问。
“因为……我坦白说好了,封季人不准我们找保镖保护他,而以你女性的身分比较不会被歹徒怀疑。”
“他不准?他难道不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吗?”
“这个……我们还没有告诉他,我们怕影响他创作音乐的情绪,你知道他对我们公司是非常重要的。”他解释着。“当然,你的身分也要保密。”
丁芸觉得怪怪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工作期限为时多久?”
“我们当然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不过至少要等到他完成最近这张专辑、录好音之后才算告一段落。”
“那是多久?”丁芸追问,她并不打算在台湾待太久。
“二个月左右吧!”他看向她,“酬劳方面我不会亏待你,不过你得和我们公司的律师签定一份保密工作合约。别想太多,这只是确保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而已。至于住的方面,你必须住在封季人家里,你可以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是当封季人出现在公共场合时,你一定要跟在他身边,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
“待会儿我请徐秘书带你去找律师,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解决了保镖这件事,魏俊良觉得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再让什么助理住进我家!管她是总经理还是董事长的女儿,我都不准!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封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