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心?你是因为要复仇才挑我的吧?”
“我……”看着对方难得幽怨的眼神,孟元蓓有些恍惚,没想到一向强悍的乾康也有示弱的时候,难道受伤的人都比较容易患得患失?还是说他现在在发热,头脑有些不清醒了?
一开始,她确实只想利用乾康,但不知从何时起,这个风流又自我,霸道又腹黑的绝世纨绔子便慢慢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在她觉得这个人不可靠时,他却常常是那个在关键时候最靠得住的人;他会戏弄她,却在她陷入危险时,又会奋不顾身前来救自己。在一次次相处中,孟元蓓意识到,他俩的关系合作也好,利用也罢,她都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上乾康了。
再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就显得口是心非和矫情了,于是她诚恳地说道,“正如你说的,不是西陵世子的身份,我可能与你也不会有更多的交集,我不想骗你,我确实在利用你……”
“这话听得真让人心酸,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刚刚你还很担心我来着。唉……”乾康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真死了,你大概也只会伤心一阵子吧,然后再寻找下一个能帮你的人……”
乾康没再说下去,孟元蓓不知怎的,就是见不得他伤心甚至有些失望的样子,她觉得心里堵得慌,连忙说道,“乾康,你听我说,你的身份确实是让我上心的原因,可是如今我更上心你这个人。我喜欢你,就算你是个普通人,我也喜欢。”
“真的?”乾康的脸在熠熠火光中红红的,那狭长的凤眼上长睫毛扑闪扑闪的,一瞬间仿佛有种少年的稚气和青涩,让孟元蓓觉得好可爱,好想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脸,甚至直接压倒。
这样的乾康太难得了,孟元蓓像个大姐姐似地安慰他,“真的,我爱你,乾康,我不要你有事,所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会想办法帮你疗伤,我也不会弄疼你,给我看看吧!”
孟元蓓伸手撕他衣服,乾康却抓住她的手,把她固定在怀里,“别动,让我这样静静地抱着你一会好吗?”
怕他伤口撕裂,孟元蓓没敢动,却忍不住骂道,“你为什么回来找我,不过是个合约,值得你那么不顾一切吗?”
“值不值得本王说了算……而且你那么喜欢我,又怎么会只是合约?”乾康猴头发出一声闷笑,大手在她背上一扫一扫的,像在抚平她的心焦。
她小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乾康,我一定会等到你的人来救你……”
她坐起身,小心撕开他的衣服,尽量避开箭身和末入身体的箭头,生怕加重乾康的伤病,可是验伤免不了还是会碰到的,“如果痛得受不了的话,你就咬我的肩膀。”
还没说完,肩头一疼,乾康居然真的咬下去,孟元蓓“嘶”的叫出声,嘀咕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肩胛上的伤比较轻,箭簇只末入一寸,并无伤到筋骨,这让她小松了口气,不过他昨晚出逃时脸色那么差,想必最重的伤应该在背部,不可掉以轻心。
孟元蓓小心地再撕开他背上的外衣,然后却神奇的发现,箭镞虽然深入他的背,但箭的周围却没什么血流,她一惊,难道箭身与血肉粘合起来了?那等医治条件允许时,岂不要切开伤口才能取出箭镞,想想都觉得痛。
乾康此时却相当冷静,任由孟元蓓翻看他的伤口,他则把头抵在她肩上。
掀开底层的里衣,孟元蓓惊讶地看到乾康的里衣底下居然还穿了一层极薄的金蝉保甲,保甲成细密网状,箭镞就卡在网格间的细缝里,根本没有伤到要害和血肉。
也就是说他基本上除了肩上有轻伤之外,其余部分几乎没有伤到。
那乾康之前表现出来的虚弱和伤痛都是装出来的?孟元蓓连忙把那两支箭拔出来,一看箭头,果然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