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贾鞠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何你现在突然这么关心起谋臣来?这 似乎与从前的你很不一样。”
苔伊的这个问题让贾鞠有些措手不及,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将自己的担忧全盘 托出,否则很可能之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你记住几个名字,溪涧、谋家村、卢成家还有最终要的天佑宗……”贾鞠缓缓道。
“天佑宗?”
苔伊知道记住这几个名字简单,但在这几个名字之下却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却不容易 得知,贾鞠从鬼鹤的书信之中判断出唯一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只有一个人——溪涧。而他 却早已死在了皇宫之中,还是被苔伊亲手杀死,那一剑刺下去之后,溪涧心中所知道的这些 个秘密都随着他的灵魂一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
但此时让苔伊奇怪的是,贾鞠却提到了天佑宗,一个早已被大滝皇朝派军剿灭的组织。 当年在江中百姓心中,比佛、道还要神圣的宗教。
“天佑宗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当年的天佑宗惨案在整个东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 很惨烈,大滝军以数倍的兵力围剿天佑宗,战役之后所俘虏的天佑宗门徒也五一幸免,全数 斩首。”
贾鞠起身,靠在一侧,又问:“那你知道当年是谁向皇帝进谏,要铲除这个组织吗?”
苔伊摇摇头,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她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会让贾鞠感觉到不安, 干脆只能摇头。
“当年进谏要铲除天佑宗的是溪涧。”
贾鞠说完,苔伊微微点头,这个答案果然如她心中所想的一样。这实在太容易被推断出 来,可越容易推断出来的事情,她越会去故意装傻充愣,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贾鞠觉得自己 并没有在追赶他的脚步。她是一个女子,女子只能追随男子的脚步,而不能追赶男子,这几 乎就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种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无数有才的女子被埋没 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虽说平日内贾鞠无数次鼓励苔伊不要隐藏在幕后,应该站出来以巾帼 红颜的形象示人,虽然苔伊已经成为了天启军中唯一的一名女将军,即便如此她心中依然存 有顾及,这个顾及就在于贾鞠对自己的看法。
男人好,女人也就好了,这是普通贤妻良母根深蒂固的想法,可到了苔伊却没有任何用 处,即便她在心中认定贾鞠是自己的男人,可贾鞠也从未将自己当成她的女人。
无名无份,迟早有一天会让一个女人伤心玉绝。
“这是鬼鹤老师在书信之中所提到过的?”
贾鞠点头:“对,我并不怀疑鬼鹤老师在心中所言,因为我还身在宫中之时,每日都与 溪涧有接触,依我来看,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虽然他贪腐,可我觉得这只是 他在表面上所做的文章,而每做一件事都有着他特殊的目的。”
“为何这样说?”
“溪涧几乎没有任何主动的行为,他所做的每件事都与阗狄背道而行。如果阗狄在朝上 香皇帝进谏说不能大兴土木在民间修建行宫,那么溪涧就会立刻站出来,反驳阗狄。一开始 ,溪涧的这种行为并没有让我觉得奇怪,后来我突然间明白了,因为他的身份,和世人给他 扣在头顶上的大贪官、大奸臣的帽子,所以你并不会觉得他的做法是非常刻意的,只会觉 得大奸臣就会那样做,而在朝中最大的奸臣是谁?那就是溪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