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寻思自己的 判断是否正确,虽然给制止父亲发兵的书函已经发出,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宋忘颜收到那乌鸦传回来的短信时,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拿出风满楼早先交予 他的那张白纸,想起前来商谈“买卖”的密使告诉她,如果戏子传回来的任何短信或者书函 都所用的纸张与那张白纸质地不一样,那就证明戏子已死。
风满楼传递书函所使用的纸张本就非常特殊,使用的商地殇人部落特制的纸张,用手一摸便知道不同,切在江中如今还找不到可以仿制的作坊,用这样的纸张来书写信函,被人冒充 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一只手捏着不同两张纸的宋忘颜,很清楚地感觉到两张纸的质地完全不同,也就是说在 武都城中的戏子已死,传回来书信的是其他人,不用说,必定是武都城中守军所冒充戏子发 出的书信。
换言之,武都城守军发出这样的信号,目的就是引反字军攻城,他们已做好了一切的准 备,甚至还设下了陷阱。当然,远在建州城的宋忘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 还遣了自己的弟弟宋离前往武都城作为议和的使节,如果知道,她甚至会连发数封书信告知 父亲,千万不要发兵,否则宋离绝无活着离开的可能。
宋忘颜抬起头来,看着忠伯,问:“有大营发回的书函吗?”
忠伯默默地摇摇头,宋忘颜将手中那纸片捏紧,半响才开口说:“肯定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忠伯忙问。
宋忘颜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军中所养用于传递书信的飞 鸽和猎鹰,从建州来回大营,最快只需要一天的时间,那些飞禽即便是自己累死,也会将书 信准确的传递到,可大营如今都没有回复任何消息,肯定是出事了”
忠伯忙宽慰宋忘颜:“大小姐,大营可有三十万大军,能出什么事情?就算攻不下武 都城,也能安然而退,武都城中的守军也不会出城追击。”
“不。”宋忘颜将已经捏成一团的纸片扔在桌子上,“没那么简单,虽然我如今没有什 么确实的线索,可心中隐约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
宋忘颜说完,起身道:“忠伯,让城中的军士都划为两个大营,其中一营作为驻守建州 所用,另外一营准备随我前往父亲的大营。”
忠伯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得点头转身离去,安排调军之事。
江中,武都城,太守府。
太守府内灯火通明,就连是丰收的节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大堂之上,乐师分布在四个 角落,弹奏着隐约,歌姬在中间跳着欢快的舞蹈。
坐在右侧的宋离和安谦两人都没有心思观看舞蹈,甚至拜在自己面前的佳肴都没有吃上 几口,并不是担心有毒,而是坐在大堂之上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说上几句话。
从乐师的节奏中安谦听出并没有故作轻松,如果谋臣已死,城中必定会发生巨变,这些 乐师歌姬又怎会如此的欢乐?真的认为他们是来议和的吗?还有那谋臣,竟然亲自出城来迎 接,这就罢了,更离奇的是在他们入城来的时候,安谦一抬头便看到在城楼之上,还站着一 个“谋臣”,但为此迎接他们的“谋臣”却没有作任何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还 自顾自地谈起了在京城的往事,说起建州城太守来京城之后给他说的那些民间的故事。
那些都不像是谎言,可为何在城中发现了不止一个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