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常容易,想要出去就难了。
卓雅竹不会不知道自己行为的危险。
裴练云的心,还是有些许感动的,她拍了拍卓雅竹的后背:“我还活着,哭什么。”
卓雅竹抽泣着:“抱歉,我,我就是……你若死了,我死了,就没人替我伤心……舍不得你,我宁愿先死……”
她说得一片混乱,哭得梨花带雨,裴练云的脑袋简直如被炸开的疼。
裴练云觉得,人死如灯灭,好好活着才重要,死了盼着别人为你伤心难过,又能持续多久。再痛苦的事,再伤心难过的事,只要最后遗忘了,就什么也没了。
是啊,遗忘就好了,就像她自己,经常都会忘记……
她的目光和东方叙陡然撞上。
那双漂亮的凤眸,满满都是她的影子,可以的话,她真的也很想他永远都留着她的身影在其中,不会抹去。
裴练云微微垂眸,避开了他随时看她都灼热的视线。
握着他的那只手,她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东方叙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埋首在她耳边,低语:“弟子也宁愿先死。”
裴练云顿时暴躁了。
一个二个都不想活了吗?
她直接伸手,非常粗鲁的将卓雅竹一把推到奚皓轩怀里:“再哭就别找我!”
卓雅竹被裴练云吼了,心里更酸,眼泪正要又冒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撞入了谁的怀里,她双手猛地捂住嘴巴,双眼圆瞪,惊恐地瞅着奚皓轩。
奚皓轩被卓雅竹的目光看得背后渗出冷汗,开口:“我说……”
卓雅竹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奚皓轩茫然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他有那么可怕吗?
阿珠那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仙长你把人家娇羞小花朵给吓死了!终于有人意识到你多么混蛋可怕了,哈哈哈!”
众修士:草妖……居然有草妖……弱得半点存在感都没有,还敢笑得这么嚣张?
就在眨眼间,全身包着绷带的沧溟宗少宗主殷珩,突然出现在卓雅竹身边。
他一手托起卓雅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来,转头对裴练云说:“我会陪我宗派弟子一起前往。”
那种刺耳不似人类的声音,依旧难听。
可是他落在裴练云身上的目光,却温和得快要化掉。
裴练云只觉得心里一暖,无意识地冲殷珩点了头。
东方叙见着两人的互动,眼神立刻刀子一样落在殷珩身上。
鬼萧打探到殷珩的一切,没有任何异常。那诡异的绷带,昆仑上下都知道,是当年沧溟宗宗主被魔修下了阴毒诅咒,转移到儿子身上,不得不用符篆绷带包住儿子身体,保住儿子性命所为。
可是从卓雅竹的事情看来,这个女人八成是殷珩想办法招来的,为了名正言顺跟裴练云同行。
东方叙可忍不了旁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殷珩视线微偏,和东方叙隔空凝望,暗流涌动。
“可怜。”
一道嘲讽的轻笑,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直接逼入了东方叙的意识中。
东方叙看着平静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表示的殷珩,直觉这个笑声是殷珩发出。
他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以他的修为境界,昆仑上下能将声音悄无声息逼入他意识海的,屈指可数,那殷珩才活了多少年头,何时有这等修为?
东方叙凤眸一眯,手指飞快掐诀,周围的时间流速都逐渐缓慢下来。数把小刀凌空出现,带着凌厉的杀气,毫不留情地刺向殷珩的要害。
在周围所有人的时间都将近停滞的状态下,殷珩非常轻易地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