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疏月,舒展的躺在沙发上。
她乌黑细长?的头发,蓬松柔软的堆叠在颈窝处,像匹黛色的锦缎。
大约刚洗过澡,身?上穿了条长?袖方领真丝睡裙,领口歪倒在一边,露出她里面白色的细长?肩带。
窗台外,夜色倾泻如墨,陈涣之站在地毯上,隔了一丈远的距离看她,犹疑着没有动。
看久了,站得?小腿隐隐发酸,料定曲疏月睡很熟,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才敢上前。
陈涣之弯了弯腰,手从她膝下绕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曲疏月的身?上,那股清清甜甜的翠叶香,随着她的体温覆上来。
他一双手不自觉收拢了,喉头细密的滚动两下,抱着她转了个身?。
睡得?正香的人,是在楼梯上醒过来的,陈涣之的手机忽然响了。
但他腾不出手去接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曲疏月,轻蹙了下眉之后,缓缓卷开了眼睫。
她第?一反应是惊讶,睡眼迷蒙的,连自家老公也?不认得?,还以为家里进贼。
在这种思维的驱使下,曲疏月非常抗拒且用力?的,悬空蹬了两下腿。
陈涣之手臂发力?,箍紧了她的腿,不叫她胡来。
他郑重的提醒:“你再乱踢乱动,我们都要摔下去,最轻也?是脑震荡。”
曲疏月看清他的同时,这道清冷声调也?撞进耳内,除了陈涣之没别人。
她没再动作,只是垂在半空中的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攥紧了。
曲疏月瑟缩在他怀里,声音很软:“咦?你怎么、半夜回来了?”
陈涣之说:“助理定了晚上的航班,明天还要开会。”
她的脸贴靠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能?直观无碍的,感受到他的温热和紧实。
一层桃红的涂料,悄无声息的爬上她雪白的耳廓,将?半张脸都染红。
曲疏月小声说:“其实,可以直接把?我叫醒的,不用抱。”
陈涣之平淡的哦了声:“叫了,你睡得?太死。当?我愿出这个力??”
“麻烦你了。”
“别客气。”
真丢人。曲疏月悄悄闭了闭眼。
陈涣之将?她抱回房间,慢条斯理的放在床上。
曲疏月慌张未觉的,屈起手指先理了一下头发,撑着 床沿后退了一步。
静默了几秒后,她才开口:“出差很累吧,要不要放水泡个澡?我帮你。”
陈涣之说:“不用,没那么娇贵,我冲个澡得?了。”
客套过后,曲疏月也?不坚持:“那你早点休息。”
“晚安。”
陈涣之临走前,还体贴的给她带上门。
曲疏月两眼一翻,生无可恋般的,直挺挺瘫倒在了床上。
她刚才最好没有流口水!
“啊——”
越想越气,曲疏月烦躁的在床上打滚,把?脸埋进薄被里大喊大叫。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头发散乱着,吓得?直接跪坐起来。
陈涣之手里拿了个手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他眼前新婚的太太。
那眼神里写满了诧异,仿佛从来就不认识她。
很好。又杀她一个回马枪,真是蛮幸运的一天。
曲疏月心里这么想,面上破罐破摔的,强凹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一个不明物?体飞到了床上。陈涣之淡淡道:“你的手机,掉在地毯上了。”
她拨开嘴唇上粘着的长?头发:“噢,谢谢。”
见陈涣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