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的黄巾贼还没开战就散了,下处的方宁暗自咋巴着嘴巴,估摸着最有可能的就是张角已经挂了,因为此时已是近九月,历史上的张角正是死于此时。
若是这个事实得以成立,那也就不难想想此时的广宗城内为何会到树倒猢狲散而各奔东西这种地步了。越想方宁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这是个立功表现的大好机会,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不出三天,必然会被皇甫嵩探到,到时候对于这个消息对于方宁来说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利用价值了。
而如果说了出来,则锋芒显露,将会完全舍弃了当初方宁制定的低调行事的原则,虽然这事可以在现阶段让方宁得到一定的好处,但是对于以后所要走的路途上,却是需要多多打算,多多计量了。
看着上处眉头紧锁的皇甫嵩,方宁亦是暗自皱着眉头思量着这说与不说之间的得失。
探子被皇甫嵩派出了一拔又一拔,照这种情况下去,估计,不出明日,皇甫嵩定能掌握第一手资料。以在场众人的智商,当是不难推断出这种事情来。虽然,对于张角的死这种事情有些突兀。
做为一个现代人,冒冒然回到汉末这个年代,小心谨慎,总是必不可少的一种行事行为。低调作人,所谓不鸣则已,一鸣则必惊人,这成了行事的终极目标。可没有高起点,何来以后的坦途。低调作人,却不是指闷头展,借助外力以成全自己,这才是王道。想到此,方宁不再犹豫,站起身来行了个军礼道:“禀将军,此事末将偶有所得,请为将军试言之。”
“哦,不知方军候却是有何高见?”对于这位一路上行来从不多说一句话,只知道嗯嗯哦哦接令行事的小小军候,皇甫嵩倒是一直有些印象,当然这印象只体现在让皇甫嵩记得自己营内有一位十来岁的小人物,也来参了军,至于这人是姓什名谁确是并不清楚,今日能叫出方宁的名字来,估计亦是皇甫嵩先行探了情况而来,毕竟,此时的方宁也算是入了帐内议事,若是连帐内议事的将官,他皇甫嵩都叫不出名字来,那岂不太过丢人。
见得皇甫嵩点头,先谢过皇甫嵩后真灼了好一会语句才谦虚道:“高见不敢,只是宁思量,前几日,蛾贼以贼张角亲临战阵,取得了些优势,今见我大军到来,蛾贼大将如张燕,周仓之流不坚守城池,却是各领兵马,四散而去,颇有树倒猢狲散的味道,以宁估计,广宗城内必是出了大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贼张角病故了。”未了,见在场众人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方宁又加了一句:“传闻贼张角乃一落地秀才,自幼即体弱多病,如今年已五旬有六,且闻得前日那贼亲自督战乃是强撑病体而行,如今病死,亦是颇有几分可能。”
“着啊!”一拍大腿,却是曹操最先反映过来,亦是起身道:“将军,方军候之言不无道理。此时正是广宗城内大乱之时,机不可失,破广宗当在今日是,将军攻城吧。”
“嗯,如此,确是值得一试。”却是皇甫嵩也颇有些意动,若真是张角病死,那么黄巾军就不足为虑了,此时不取广宗却是更待何时。
当下传下将令来,“着曹校尉领兵万五千攻南门,方军候领兵万五千攻西门,我自领大军攻东门,明日寅时三刻,众军齐动,攻克广宗。”临了又笑着道:“此计皆赖方军候之谋,本将在此言明,若谁部先入得广宗,当以方义士同领功。本将亲自为其上朝请封。”
“谢将军。”众将士听得这话,皆是热血沸腾,出了大帐,自去整顿兵马,为明日一翻大战准备不提。只说皇甫嵩为将,到底是关西大家出生,生来确是位谨慎的人,一面传了军令下去言明明日寅时三刻大战,一面却又着军司马多派探马,定要探出个究竟出来方才安心。
果不其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时辰后,果有消息传来,张角病死,广宗城内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