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话事权的就是此女。
平常吃东西还会讲究斯文的柳逐阳油红了一张嘴,一边呼着辣辣的热气一边道:“湘菜系列并不必要祖传秘方,我觉得啊,湘菜应该是蛮容易学的。”
“哈啊?你是说你能学会?”齐宁拿话挤兑他。
柳逐阳受不了轻视的口气,正要反唇相讥,姜远华插话了:“老板啊,您老学会了做湘菜可以开餐馆儿,我们便有口福了。不过啊,要学的话把咱大中华的八大菜系一起学会更加好。”
桌子底下柳逐阳狠狠地踩了齐宁一脚,齐宁硬是抗住了。
“我绝对不学!找清荷蹭饭就可以了。清荷啊,做菜的可发展空间还大着,你可以学无止境了。”
邹清荷翻白眼,为啥全推到他身上来?这三哥有时候能让人产生揍人的冲动。
插不上话的邹父依旧乐呵呵。
等这一餐饭饱饱地吃完,收拾桌子要开盘玩麻将。姜远华白天睡得好,现在挺有精神的。邹父不会打,邹秋菊不喜欢,李果去邻居家找麻将搭档了。
其他的客人们却想休息了。几个人都从远方来满身的旅途飞尘,这地方也没北京那种收费的公共澡堂子(只有公司宿舍有烧煤的公共澡堂,他们肯定不会去的)。在这里当然没有他们北京的家方便,邹秋菊机灵给了他们电热水壶和铁水桶,得自己烧热水洗澡。好久没过这种朴素的唯物主义生活,邹清荷还蛮想念的。
“噫?”留在家带儿子的邹秋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怎么?”正在玩麻将的丈夫问。
忘记把新居的钥匙交给他们了……已经深夜了,父亲睡了,丈夫好不容易有玩麻将的机会,也不好叫他送过去。邹秋菊自己不想动,今天虽然很开心却也够累的。算了,他们发现没开门的钥匙肯定会派一个人回来拿的。邹秋菊想了想四位客人的个性,回来拿钥匙的一定是柳下溪。
当然,她猜错了。
四个男人站在紧闭的房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居然没人拿钥匙!幸好周围的住户没搬进来,否则要怀疑他们的诚信度了。
“请。”柳下溪客气地对齐宁做了一个请开门的手势。
“还是你来。”齐宁笑道:“毕竟你是这个家的半子。”
这两人知根知底,明白对对方来说,开这种锁只是小菜一碟。
邹清荷与柳逐阳站在一边看他们惺惺作态,相互没营养地谦虚了一下。齐宁举着电筒,柳下溪拿出自己的钥匙圈,上面有一个金属的黑黝黝的带弯的线状物,在门锁里捣鼓了几下,门便开了。
进了屋,开了灯,柳逐阳笑着道:“你们俩个更合适做贼。”
齐宁也不在乎柳下溪与邹清荷在,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拖他在椅子上坐下:“我正有事想跟你商量,今天看到你这么喜欢小孩便放下心了。”闻着柳逐阳身上有一股子奶味儿,齐宁便突然道:“逐阳,你领养孩子吧。”
柳逐阳安稳地坐在他大腿上,听他这话诧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在外边有私生子了?”
“去!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有私生子也不会在他面前提嘛,他齐宁又不是笨蛋!
邹清荷把水壶灌满了水插上电,跟柳下溪一起坐在桌边看这两人耍花枪,反正他们也习惯了。
“你们觉不觉得在异地他乡气氛就是不一样,跟偷情似的。”柳逐阳狭长的眼睛对着邹清荷眨啊眨,还记恨着先前柳下溪把他支出去的事哩。
邹清荷脸红了,站起来:“我去准备衣服。”
两间卧室,柳下溪跟清荷是主人占了大的一间,一部分行李也带过来了。
柳下溪耸耸肩:“三哥,你少欺负清荷,想以后继续蹭饭就得讨好他。”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