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女人那惊惧的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得,看到那些不断向两人扑来的密密麻麻的蛇,那一瞬间,她扑在了他的身前,死死的把蛇压在身下,帮他挡住的所有的蛇的步伐,
“朝儿,快跑……”
“朝儿,快跑……”
那一声声忍着痛对他的嘶吼……那是他这辈子最恨自己的一件事。
后来,不知该怎样悔过的男人从了军,女人因为后遗症被父亲带到了国外……
“圣明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男人的欲言又止,她看得出来,他对待她母亲的感情,从以前提及她的语言中就可想而知,轻轻的垂下了眼睫,她道,
“我不会动她。”
所有的复杂都被圣明朝的一番解释吹得个七七八八,她最在意的,只是他罢了,至于亲生母亲这个词,对于她而言,从来都只是个等于陌生人名字的名词而已。
“你啊!”
“咝——你怎么又敲我?”
“不敲你,你这小笨脑袋怎么能灵光!”
狠狠刮了下她的小翘鼻子,圣明朝瞪她,
“你这丫头又是想到哪儿了?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这个意思!”干脆从半躺的状态坐直,把她按到自己的对面坐好,他才开口,“人对于远近亲疏,从来都有一个度,就算表面上分的不明显,人的潜意识也会做出抉择,知道两个女人抢孩子的事情吧?”
见她有些呆呆的点头,他又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亲生母亲会松开手,因为她怕孩子会疼,而另外一个则不会担心……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不是血脉至亲,根本不会在生命遇到威胁时做到那种程度。”
听他说了一堆,初零却是越听越糊涂,
“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呀?”
刚才不是说那个女人不是圣明朝的亲妈,说后妈在遇到生命危险时,第一选择绝对会是自己,可是,又说那个女人豁出命来救圣明朝,难道……
“你是说,你妈在她最害怕的蛇面前救你,是演戏?”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清楚了吧?
不料,初零刚问完就又遭受了一个无敌闹崩儿,揉着脑袋,初零现在已经完全没脾气了,只等着他来解释了。
“傻妮子,怎么可能,你以为爷那么好骗?”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真怀疑她这小脑袋瓜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嗯?”
“妈她这儿……”手指着初零的脑袋,“有毛病?”
“去!”拍开他的手,“你妈妈有没有毛病,相处那么多年,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我是说,妈她是不是把我当作了你。”
“啊?”
明显思维不够用目瞪口呆的初零,圣明朝继续无奈的解释,“我是说,妈她有可能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刚说完,看着起身往外走的初零,圣明朝不解,
“丫头,哪儿去啊?”
“找医生!”
“给咱妈?”
这小丫头这太着急了吧?!
一边穿衣服,初零一边说,
“你妈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你有病!”
哪儿有这种的,现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呢,脑洞就能开这么大,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圣明朝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呢?
只是照片上像而已,真实情况还没有完全确立下来,圣明朝都已经给她后妈找好完美的说辞让她接受了,这得是多孝顺的好儿子啊。
初零心里默默吐槽,其实,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