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黩武,还有那个突厥将军和八证道和尚,这些害过我爹的人,统统都要死!”贾墨衣语气森冷,那仇恨显然已经化入她的骨髓,令她的性情也随之大变,变得更加残酷。
“好,咱们走,按计划行事。”李承训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获得兵权,这样他才能挥军攻打幽州,至于贾墨衣的性情,只能容后再试图梳理。
聚义厅内,金甲擂鼓聚将,但这次聚集的人更少,包括四虎在内,仅有十来个人,这是他有意为之,毕竟人多嘴杂不好办事,但这几人可都是军中翘楚,独当一面的大将。
李承训带着贾墨衣出现在厅堂里,这次没有引起众人的惊异,却依旧引起了众人的反感,毕竟其是外人,总不如都是自己人来得亲切。
金甲见人已到齐,离座起身,走到中间长案之前,开口说道:“各位将军,大都督临终之时,曾说咱们四虎之中有奸细存在,我也不愿意相信此事为真,但若不是这般,何以咱们幽州失守?五万大军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的这份说辞,自是与李承训商定好的,甚至是二人逐字逐句琢磨敲定的,只等着今时说出。
众将官都是沉默不语,其实有人在军中早就私下传开了,不是有内奸存在,大唐官军如何能兵败如山倒?甚至不少人都能有名有姓的说出是哪位将军做了内奸,当然,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传言,并无实据,即便如此,金甲开言说有内奸,他们都未感到惊讶。
“现在,我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内奸是谁了,”金甲这句话说的很慢,说话的同时,他的眼光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将尽皆愕然,他们面面相觑,看着临近自己的袍泽,那眼中透出的都是对对方的怀疑,心里都在自问,“是谁?”,但厅内依然安静一片,因为这十来个人,都是将军中的将军,精英中的精英,自然明白独善其身的道理,都不敢妄言。
“来人,把银环给我拿下!”金甲终于一声断喝,说出了那内奸的名字。
他话音落点,便有四名军士从厅外跑入其中,直奔银环而去。
“金甲将军,我冤枉啊,你有何证据,说我是内奸?”银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哼,你看看这是什么!”金甲回身取下长案上的一卷卷轴,将他用力掷到银环的脚下。
银环弯腰拾起卷轴,缓缓展开,竟看得瞠目结舌,“这,这是谁干的?”
“谁干的,你还不清楚吗?这是在阿史那薄布身上搜出来的,你告诉我,除了你,谁能做到如此?”金甲神情激动,似乎对这位师弟很是失望。
此时厅中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那卷轴是什么东西,为何银环见之容形大变,甚至说话都不利索了。
“给我!”一旁的铜臂过步近前,从愣神的银环手中一把夺过那卷轴,展目望去,“这,这是塞外斥候和暗桩的联络图?”
此言一出,厅堂内哄然而响,众将官纷纷过去抢看这份图纸,他们只有自己过了眼,才会相信眼前的真实。
那图画得很细致,用类似中国工笔画手法,将塞外的山川,河流,城堡,全都清晰可见的描绘出来,而那上面还有用朱赤、墨黑点画出的标记,而图的右下角,赫然写着暗桩、斥候、间谍等字样。
“这不是我画的!”银环回神过来,急忙解释。
“我们早就怀疑你是内奸,只是李驸马认为没有调查清楚,就抓你银环,是不负责任的,因此咱们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调查。这图是今早上得到的,咱们询问了数十个相关人员,基本可以确定这的确是幽州失陷前大唐暗探的藏身分布图,而能够如此全面的掌握这些的人,除了你银环,还有谁?”金甲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他现在是主事之人,万不可感情用事。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