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不帮他房里的人。
袭朗提醒道:“只一样,不准逞强。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是要知会我。”
“我才不是逞强的人,不让你头疼、迁就都难。”这点儿自知之明,香芷旋还是有的。
袭朗由衷笑开来,将这一把温香软玉揽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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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刚到垂花门,碧玉已赶了过来,曲膝行礼道:“老夫人病情加重,要见大老爷、大夫人和四爷、四奶奶。”
香芷旋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衣饰,并无不妥之处,问袭朗:“现在就过去?”
袭朗点头,和她相形到了松鹤堂,经过厅堂,转入东次间。
东次间内,坐着大老爷、宁氏、二老爷、二夫人和袭朋。
袭朗与香芷旋分别上前见礼。
大老爷和宁氏面色和善,二老爷和二夫人看着夫妻两个的目光却似淬了毒,只是不敢当场发作罢了。
袭朋勉强站起身来拱一拱手,“四哥、四嫂。”
香芷旋侧身还礼,并不说话。
袭朗则语气松散地道:“还活着呢?”
袭朋冷笑,“扣押我的人到底没胆色把事情做绝,可不就活着呢。”
袭朗微笑,“当心何时再有人拿着借据上门讨账。”
袭朋面色涨得通红,一双不大的吊梢眼恶狠狠瞪着袭朗,“那债主就是你吧?”
“是不是的,你不都认准是我了?”袭朗笑着落座,意态优雅闲适。
香芷旋看看二夫人,再看看袭朋,母子俩样貌相仿,都是八字眉、吊梢眼、大嘴巴,唇角向下垂得有些厉害。不笑的时候看着就似在生气,真生气的时候便会显得特别凶狠。
大老爷轻咳一声,视线轻飘飘落在袭朋身上,“这次的事到底是因你心术不正而起。你爹娘不惩戒,你身子也不妥当,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准再提,空口白话的有什么意思。你要是觉得冤枉,便自己去请衙门的人帮你查查事情原委。老四刚见好,我还指望着他早日进入官场光耀门楣呢,你别生事叫他心绪不宁。”
他一直笑呵呵的,视线却是凉飕飕的,让人看了不免生出三分畏惧。
“居然帮着老四说话了,这倒是奇了。”二夫人语声含着讥诮,说着话却抬手示意袭朋落座。
“我自来如此,帮理不帮亲。他即便有过少不更事的时候,却是如何也办不出老六那种事。”大老爷又看向二老爷,“你膝下子嗣行事五度,日后要尽心管教才是。不要让我亲自出手。”
二老爷干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是恭敬的:“日后我自当尽心管教,不需大哥费心。”真要大老爷这个当家的人亲自管教,袭朋性命堪忧。
辛妈妈撩帘子走出来,道:“四奶奶先坐一坐,喝杯茶,其余几位进去吧,老夫人要见你们,商量一件要事。”
既是要商量事情,香芷旋一个做孙媳妇的,没资格在场聆听。分量还不够。换了谁家都会这般行事,香芷旋明白,等几个人进去之后,落座喝茶。
这时候,门帘又被人撩起,钱友梅走出来。
在屋里服侍的丫鬟就对香芷旋笑道:“四奶奶见过三奶奶吧?您二位可是同乡呢。”
香芷旋微眯了眸子看过去。钱友梅身穿一袭大红,容貌娟秀,只是神色间盈着几分愁苦。放下茶盏,她起身行礼,笑盈盈唤道:“三嫂。”
钱友梅忙快走两步,侧身还礼,扯出一抹笑,“四弟妹。”站直身形后,打量着面前人。
香芷旋穿着沉香色对襟褙子,白色挑线裙子,绾了高髻,银质垂珠簪钗,戴了珍珠发箍、珍珠耳坠。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沉郁晶莹的光彩,却夺不走翦水双瞳的光华,脸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