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
忽然有點緊張。
「我看那個小保姆也不像是真的喜歡他,段含肯定會被甩的。」小姨鐵口直斷,「現在估計就是在養備胎呢,你放心,我也不會幹敗壞道德的事。我先預備著,等到段含和那小保姆徹徹底底沒戲了……我正好見縫插針趁虛而入一網打盡,嘿嘿。」
江淼:「……」
甩是真的甩了,可是……
小姨又在電話里羅里吧嗦說了一大通,說到家裡派來的司機過來接她,說到手機沒電,她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
好在雖然她分析了一大堆,最後也沒再嚷嚷著要搬過來一起住,只是讓自家外甥女多盯著點段含,給她及時通風報信。
江淼掛完電話,虛脫地倒在了沙發上,忍不住默默流淚。
我太難了。
此時門外響起幾道敲門聲,段含熟門熟路地打開電子鎖,換了拖鞋後拎著熱氣騰騰的外賣走進來,一抬眼就看見躺在沙發上鹹魚狀的江淼。
「怎麼了?」他把外賣放在餐桌上,摸了摸江淼的額頭,調侃道,「這是哪個小妖精,我才走了多久,就把你精氣都吸乾了?」
江淼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呔,就是你這個小妖精。
小妖精毫無察覺,十分賢惠地去洗碗碟裝盤了。
江淼看著段含走進廚房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又開始發起愁來。
……這謊是越撒越大了,可怎麼圓啊。
·
段含對這對姨甥倆之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第二天上班時,他僱傭的私家偵探忽然打來了電話。
原來是river的事件調查有了新進展。
這件事拖得太久,久得他都差點忘了。
之前段含在國內找過關係調查,但是並沒有查到任何消息,他派人在river的出生地多次打聽,最後才得來一個river三年前好像出過國的消息。
但是具體去哪兒就沒再打聽出來。
段含感到十分頭疼,再加上公司項目多,他也只能多請幾位私家偵探,全權放手給了他們。
沒想到還真的查到了一些東西。
偵探跟他簡短地通過電話後,很快把文件通過傳真發了過來。段含拿到手後仔細翻了翻,發現那竟然是一份river在美國某醫療院進行治療的記錄。
國外關於病歷這種隱私看得很緊,偵探也是廢了很大的心力才查出一些零碎的病歷記錄,上面記錄的時間大約都在三年前的春季。
段含翻了翻手機日曆和微博,發現這段時間正好和river被爆抄襲的時間相吻合。
所以在被爆出抄襲風雲後,眾人口中那個『寧願當縮頭烏龜也不願給個澄清』的river,是因為身體原因在美國接受治療?
他皺了皺眉,快速往後翻了幾頁,老美醫生的花體寫得太過凌亂,再加上有很大一部分的醫學用語,就連在國外短暫生活過一段時間的段含看起來都有些吃力,只能依稀看出幾個重點的詞語:
鎮定劑、止痛繃帶、理療、手術失敗風險極大、主治醫師並不建議手術,以及最後一頁上清晰的、被圈出來的一道短句:
開始實行復健計劃。
底下是一個略有些眼熟的詞語:yotenositis。
段含思考了片刻,才從某個犄角旮旯里翻出它的釋義。
肌腱炎。
怪不得……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畢竟畫手常年一個姿勢執筆、如果是一副特別精細的cg圖,從起稿、草圖、線稿、上色、細化細節再到光影處理,廢上二十個小時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種工作量的壓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