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餓了。」
「嗯。」姜雍容輕聲應著,筆下不停,原本要看大半天的奏摺,一個上午便看完了, 再擱下筆的時候, 紅豆羹已經在冬日的室內結成了坨。
她拿起勺子,勺了一勺送進嘴裡。
有反胃的衝動, 但她克制住了, 就像二十年的人生里克制其它的事情一樣。她慢慢里把那口紅豆羹嚼爛咽下去, 然後再勺起第二口。
一連吃了三口,不得不微微停下來歇口氣, 然後再勺第四口。
至少吃五口吧。她告訴自己。不然嬤嬤又要嘮叨。
她勉力吃了五口之後放下碗,卻發現嬤嬤看著她,眼中噙滿了淚水。
「嬤嬤?」姜雍容重新端起了碗, 「我沒吃飽,只不過歇一下罷了。」
「夠了,主子,別逼自己了。」魯嬤嬤一把端過那紅豆羹,抹了抹眼淚,「我不知道那天家主大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這兩天都沒再來,但無論如何主子都不能這樣,主子這樣,小姐在天上看著,該有多心疼啊!」
那天風長天沒有吃晚飯就走了。
姜雍容之前看到他在樹下,後來再一抬頭,他就不見了。
然後一直沒有出現。
魯嬤嬤為此憂心忡忡,上至軍國大事——比如北狄突然犯邊,小至閨中情趣——比如風長天不喜歡太主動的,魯嬤嬤統統考慮了一遍,為此還破天荒地向姜雍容打聽摺子上說的都是些什麼事。
奏摺上有的在說寢陵的事,有的在說撫恤的事,但說的最多的,還是封后的事。
數百年,大央的朝堂一直分成風姜兩派,這兩派從來沒有這樣團結過,他們一致反對封姜雍容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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