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花燈。」姜雍容輕聲道。
「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把所有的都給你。」
「我只要政元樓那盞。」姜雍容抬起頭,「你不是說要去奪那盞燈嗎?」
「好。咱們去。」
「不是咱們,是你。」姜雍容鬆開他,臉上猶帶著淚痕,但已經有了輕鬆的笑意,「走了這麼久,我累了。」
風長天來勁了:「正好,爺抱你!爺不累!」
「不。」姜雍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打算迫使的胸膛,「前面有處茶館,我坐在那裡歇息,等你搶到了,就帶著花燈來找我。」
說著,她湊到他的耳邊,放低了一點聲音,「不過,你現在沒了功力,不會搶不過人家吧?」
妖精!他的雍容是妖精!
風長天強忍住把她抓起來摁牆上親個七八十遍的衝動,「爺沒有功力,也照樣打遍京城無敵手!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帶著花燈來找你!」
姜雍容微笑著點點頭:「好,我等你。」
風長天轉身便走,走出去幾步,復又折回來,重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走了。
姜雍容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大步向前,看著他匯入前往政元樓的人流之中。
他那麼高大,那麼英俊,不管站在多少人當中,永遠都是鶴立雞群,一眼便能望見。
她望到直到望不見為止。
臉上的淚痕早已經被風吹乾了,只剩冰冷。
她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福安橋。
再見了,風長天。
第54章 棺木 那個混帳女人一定還活著
夜已經很深了, 清涼殿還亮著燈。
魯嬤嬤和思儀在替姜雍容薰被褥,務要將被子薰得暖暖香香的,讓主子回來好歇息。
「主子怎麼還不回來啊?」思儀忍不住道, 「街上的燈這麼好看的麼?」
魯嬤嬤心說這個傻子,陛下帶主子出去, 主子願意跟陛下出去,難道真是為看燈嗎?
魯嬤嬤心裡巴不得主子不回來才好。
但憑著多年來對主子的了解, 魯嬤嬤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主子絕不可能跟陛下在外頭過夜, 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主子也是要回來的。
而陛下,恐怕還留不住她。
「咦, 這裡怎麼有這個?」思儀抱起了枕頭,從枕頭底下撿起一片亮晶晶的黃銅鑰匙,
魯嬤嬤一瞧,拿起來跟床頭那盒子上的鎖一比,搖搖頭:「嗐, 主子也是糊塗了, 竟也開始隨手亂放東西了。」
她將鑰匙放好,和思儀一起將被褥枕頭都準備好, 又將湯婆子塞進被子底下。
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了喧鬧聲。
是深夜, 清涼殿又格外寂靜,這聲音聽起來便格外明顯。
魯嬤嬤和思儀不由對望了一眼。
裡頭竟然還有馬蹄聲。
皇宮禁止跑馬, 除非出了大事。上一次她們在這裡聽見馬蹄聲,還是宋太妃把姜雍容弄出去那一次。
只是那次是魯嬤嬤慌了神去通知的姜家,這回難道是家主大人有千里眼, 看得到姜雍容不在宮裡?
思儀很快出去瞧了瞧,回來時拍著心口道:「嚇死人了,那個穆騰越獄了!」
魯嬤嬤吃了一驚:「那個反賊?!」
「據說原本是把他關在天牢最深的一重,但陛下把他放到了最外面。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逃的,獄卒是發現送過去的晚飯沒有動,進去一瞧,才發現被子裡睡的是另一個獄卒,被捆得死死的。」
思儀十份緊張,「現在羽林衛正四處搜拿他,讓我們關緊門戶,要是看到什麼奇怪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