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何不前去邯郸接受赵墨行会,说不如做,将想法付之于行动、实践!”
“什么,接收赵墨行会?”
元宗不解地看向君莫问,赵墨行会是严平经营数十年的势力,虽然被君莫问击败,但若想靠武力收服赵墨,不说严平会不会就范,就是邯郸其他各方势力也不会答应。
赵国立国数百年,已至日落西山之时,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没有了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作为既得利益者,比起重新洗牌,冒险取得更大的利益,更倾向于安稳守护继承的利益。
“严平活不过三日!”君莫问语气断定。严平以剑意为引,施展墨子剑意想击败君莫问,结果开门揖盗,反而被君莫问找到机会,一剑斩灭武道意念。
剑道凌厉,不止是对敌人,还是对己,需要强大的武道意念镇压自身凌厉的剑气。以严平剑气锋锐和精神衰弱,不出三天必散功而死。
“到时元兄可以持巨子令接收赵墨行会,接着统一三墨,完成自己的理想。”
元宗闻言默然不语,他和君莫问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算的上是生死之交。
但初次见面,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帮他得到了一个强大势力,甚而使他的人生理想有了达成的可能。
最难还是人情债。
元宗难以抉择是否接受这么大的恩情,统一墨者行会,发扬墨家思想的理想是他毕生所求。
“元兄请看!”元宗的默然,君莫问也不在意。
指向倒塌残破的后土神像,说道:“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今的赵国的君主臣民,只思征战,不重祭祀,离亡国之日不远矣。”
君莫问的感叹声回荡在土地庙中,项少龙没什么感觉,现代人的他对祭祀神明持否定态度。元宗是墨子传人,除了武功高强外,对治国之道同样很有研究,认真聆听起来。
“现今东方六国贵族不思治理国家,强盛王室,反而沉迷享受,生活糜烂,只重眼前利益,却不识长远之计。
西方强秦以法治国,公卿士民皆有其道,事半功倍,而且兵威强盛,粮草丰盈。
自晋国三分之后的七雄争霸局面即将结束,成了秦国和东方六国的两极对对峙。现今形势不是秦国攻陷东方六国,一统天下,就是东方六国并力西向,分割秦国。
再加上曹秋道剑试天下,斩杀七国镇国剑圣后,剩下剑圣已经不足五指之数。剑圣镇压诸侯王室的时代结束了,武道强者对天下社稷的影响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
“君兄的意思是……”元宗凝眉道。
“天下一统契机已现!”君莫问弹剑决绝道。
天下一统契机已现!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
“君兄心中可以定计?”元宗肃颜问道。
“秦国太子异人,不日将登基为秦王,而异人之子嬴政正在赵国为质子。若你我两人将嬴政救出,带到秦国,未尝不可行吕不韦之事。以君某的剑圣修为,元兄的墨者势力,辅佐嬴政成为秦王,一统六国,成前古未有之帝业。”
君莫问的话激荡心魄,旁听的项少龙都有些心情激荡起来,统一天下,大一统的帝业,谁可以无视他。
“那个时候,君某重立武道的想法可以实现,元兄的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理想,也有了根本。即便齐桓晋文的霸业亦无法企及一二!”
元宗不是项少龙,大宗师级的心境早已不是言语所能动摇。以天下为棋盘的棋局,不是谁都敢下的。何况将墨家托付其中。
元宗仍旧犹豫不决,君莫问又加了一句:“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
孔子相鲁,齐桓公都为之退避,商鞅去秦,秦国开始了以法治国的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