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自己是干什么的。”
程菲后面的这些话音量实在太小,跟蚊子嗡嗡叫似的。周清南听后,转白玉珠的动作倏忽慢几分,眯了下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程菲干笑两声摆摆手,飞快改口,“我说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周先生您这样的大忙人,每天日理万机业务繁忙,实在没必要在这儿堵我路,赶紧回去歇着吧,我真不值得您浪费时间。”
话音落地,周围蓦地一静。
周清南一双浅棕色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程菲,眼神好整以暇里蕴出几分兴味儿,不知所想。
就在程菲半天等不来对方回应,都有点儿不耐烦了的时候,又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却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
她怔了怔,条件反射回过头。
见来人身形魁梧冷面寒眼,是那位凶悍又高冷的刀疤哥。
程菲:“……”
什么叫自作多情?什么叫自我感觉良好?什么叫小丑竟是我自己?这就是了。
搞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在这儿等她!
程菲结结实实地尬住了。脚趾几乎在地上抠出一套豪华大别墅,抬手默默捂住整张脸,无言以对。
几米远外。
刚放完水出来的陆岩正低着头回信息,回完,收起手机一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杵在他老板跟前的漂亮小姑娘。
只见他老板耷拉着眼皮一瞬不眨地盯着人姑娘看,好像把那女孩儿都瞧得不好意思了,两只小手捂脸蛋,脑袋几乎埋进胸口里去。
情景格外暧昧。
陆岩深沉地眯了下眼睛,短短几秒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大字:告白现场。
什么情况。
他家老大相亲失利恼羞成怒,准备对小姑娘霸王硬上弓了?
陆岩此时满脑子都是《黑帮老大爱上我》之类的古早小言强取豪夺戏码。
半秒后,陆岩慎重地走过去,对着周清南试探地招呼了一声:“老板。”
周清南的目光依然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目光耐人寻味。
他就那么安静又散漫地盯着她,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而后踏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程菲从始至终没勇气再抬头,垂着眸让路。
对方便侧身绕过她,离开。
直到发觉落在头顶的眼神彻底消失,程菲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如蒙大赦,放松下来。
她转头抬眼,望向周清南的背影,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背后,陆岩已经提步跟上,经过程菲时瞥了她一眼,冷冷吐出三个字:“没眼光。”
程菲:?
程菲一头雾水,最终只能抬手挠挠脑袋,茫然地目送二人组离去。
夜色转深,斑斓灯光照亮整座滨港。
黑色越野车在马路上飞驰。
驾驶室里,陆岩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周清南神色冷峻地坐在后座,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眉眼低垂,正把玩着掌心里的小玩意儿。
这东西十分小巧,三角形的卡片样式,明黄底色上写着一些梵文和汉字,看着像枚护身符。
陆岩余光一瞥,看见周清南手里的玩意儿,不禁有些诧异,心想,刚才老板不是专程等在那儿还人姑娘东西么?这护身符怎么还了半天,还在老板手里。
陆岩暗自琢磨着,说:“老板,那女孩儿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咱们这种人也正常。你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
须臾,周清南收起护身符,闭眼捏了捏眉心:“陆岩。”
“嗯?”
“少他妈看点儿言情小说。”周清南说,“我今天心情一般,当心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