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辆车子已经窜了出去,被追杀的局面已经逆转。
丁瑞轻笑着走上前来,伸手敲了敲车窗,皇甫曜才将车窗降下。丁瑞往里面他扫了一眼,看到他受伤的右小臂,不由揶揄地笑:“啧,真够狼狈的。”
“滚,你可以再晚点来吗?”皇甫曜瞪了他一眼,骂道。
“操,老子可是飞过来的。”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自己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他少爷要不要再不知足一点?
刚刚经历一场追杀,皇甫曜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干脆推门下车,就朝着丁瑞的座驾走去,乔可遇跟在他身边,上了丁瑞的路虎。
“去哪?”丁瑞示意司机下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准备亲自当司机。
“J市呗。”皇甫曜理所当然地回答。
乔可遇惊诧地侧目,那些人好像都是J市来的,他不怕有更多的人等着吗?
丁瑞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扯:“你就不怕这一去回不回了?”问出的正是乔可遇的担心。
“有你丁老大陪葬,我就算死也值了。”皇甫曜回答腔调痞痞的。
那几个人根本没想要他的命,身手也不是杀手级的,否则他哪能带着乔可遇逃开。他相信丁瑞摆得平,他还等着把那几个人交到自己手上呢,然后玩死他们。
丁瑞不再搭腔,发动引擎朝着J市的方向开,旁边那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护着他们。
“楞着做什么,快给本少处理伤口。”皇甫曜熟门熟路的从椅座后面拿出急救医药箱,搁在乔可遇的腿上,一副大爷的口吻。
乔可遇看在他刚关键时刻,没有丢下自己的份上,乖乖把医药箱打开,拿出药棉帮他处理了伤口。那道刀口又深又长,狰狞地横过了他腕部到手肘的位置。
“呲,看来要留伤疤。”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脸色凝重,他故意痛呼得好大声。
乔可遇抬眼看了他一下,脑子里又闪过那道寒光劈过来的画面,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你不用内疚,以后在床上有点反应,把本少伺候舒服点就行。”黑亮的曜眸配着薄唇的弧度,那个风流成性的皇甫大少俨然又回来了。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我才是被连累的人,我为什么要内疚?”她气恨地反驳,当意识到他的后半句时,又涨红了脸低下头。
乔可遇告诉自己,他好歹刚刚救了自己,不要计较那些话。努力摒除杂念,专心为他处理伤口。
“好,我连累了你,我内疚,我以后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行吧?”偏偏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还不忘在她圆润的耳垂上呵气。
面对他的无赖,乔可遇恼得满面羞红,给他绑着纱布的手不由用力,刚止住的血瞬间就染透了厚厚的纱布。
“呲——你轻点—谋杀亲夫啊——”他痛得俊脸煞白,也不忘嘴上占便宜。
丁瑞在前面低低地笑出声,乔可遇这才记得车里还有个男人,脸上的神情更不自然。
丁瑞的眸子扫过后视镜,与皇甫曜的目光对上,皇甫大少倒是坦然,甚至还挑衅地挑了下眉。
丁瑞则摇头暗笑,皇甫曜这个风流的傢伙,真是十几年如一日。
他们到达J市的时候是凌晨,丁瑞先把皇甫曜送进了医院,让护士帮他重新处理了伤口。时间太晚,他们就住在了医院的特级病房里,也省了时间再去找宾馆。
天快亮的时候,丁瑞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但没忘在门口留了两个人守着。乔可遇从他们的交谈的言词、神态中猜测,追捕他们的人已经逮住。
虽然折腾了一晚,她睡得却并不安稳,天刚亮就起来了。皇甫曜要吃早饭,门口那两人为难,因为有丁瑞的交待,都不敢轻易离开皇甫曜,只好劳动乔可遇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