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章仇兼琼痛心地攥紧了拳头,“可惜那萧睿已经娶亲成婚,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
章仇老妇人叹息着,“我儿。 实在不行。 让老身厚着脸皮出面试探一下那萧睿的口风,既然当朝公主都肯与杨玉环共事一夫。 我家怜儿也……”
章仇兼琼犹豫了一下,他心里也有些活动。 如果没有李宜这么一档子事情,或许他还不会考虑此事,可既然人家当朝公主都舍掉爵位下嫁了,自己一个节度使地妹妹又何必要斤斤计较于什么名分?况且,自家妹妹已经将那萧睿爱入骨髓,再这般单相思下去,依她那清高孤傲的性情,非香消玉殒不可。
“娘亲,萧睿还有几日便可达到益州,然后从益州折向南诏,等他来了,我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哎,现在不仅是萧睿的问题,还要看看人家两位夫人、尤其是咸宜公主点头不点头呢。 ”章仇兼琼皱了皱眉,突然话音一顿,和声道,“小妹!”
自家兄长和母亲的对话,章仇怜儿已经全部听进了耳朵。 她苍白的俏脸上有些涨红,而那柔弱的身子隐隐有些抖颤似是要随风而倒。 她盈盈前进了几步,缓缓坐在章仇老夫人的身边,任凭娘亲紧紧地握着她冰凉地小手,鲜红的嘴唇被紧紧地咬出一丝丝鲜血来,她淡淡道,“娘亲,兄长,不用你们费心了,怜儿自己的事情,让怜儿自己去问!”
章仇兼琼叹息一声,急急岔开话去,“怜儿,萧睿奉旨去南诏,还有两日便要到达益州,你不是跟那玉环小姐甚是相好嘛,到时候你们相聚几日了——哦,对了,萧睿做了那戎州县令,我听说他要将家眷安置在益州。 ”
“是吗?”章仇怜儿笑了笑,“我跟玉环妹妹也多时不见了,此番也好相聚几日。 ”
“我儿,你不是说皇上对萧睿恩宠交加吗?怎么偏偏就放了他一个戎州县令?那戎州地处蛮荒……”章仇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就是在益州属下做个县令,也比那戎州强上百倍。 ”
“据我猜测,皇上刻意将自己器重的萧睿安排在戎州,必然是为了南诏。 皇上生怕那南诏做大……萧睿虽然职位较低,但他却是天子门生又是玉真殿下的义子,天下间无人不知他乃是皇上有意培植的心腹之人,由他坐镇戎州,完全可以充当皇上在西南地代言人。 而且,恐怕皇上对我这剑南道节度使也颇有几分忌惮……”章仇兼琼叹息着,顿了顿,又道。
“皇上虽然册封我为尚书右仆射兼任剑南道节度使,但却不让我进京……又简拔鲜于仲通充任节度副使,无非又是为了牵制我。 而鲜于仲通是庆王李琮一系的人,皇上又担心鲜于仲通,所以才将萧睿安插进剑南道来。 那戎州都督府都督空缺多日,但皇上迟迟不肯任命戎州都督府都督,恐怕就是为了日后让萧睿接管戎州都督府乃至南诏境内的姚州都督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萧睿此番顺利完成使命,皇上任命他兼任戎州都督府都督的圣旨就会下来。 ”
“娘亲,小妹,你们看看吧,一个刚刚登科的状元公,在短短一年之间就要坐上正五品下阶的官职,手握实权,这种恩宠当可谓无与伦比了。”章仇兼琼笑了笑,“萧睿前途无量,这一点我早在一年前就这么认为。 此子性情沉稳,满腹才华,更难得可贵的是,他行事即守礼却又不迂腐,他能有今天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他还是咸宜公主的驸马爷,虽然没有真正的驸马名号,但事实上谁又敢小觑他?”
“小小一个剑南道,值得皇上如此看重……”章仇怜儿轻轻将手从自己娘亲地手里抽出,幽幽道,“萧睿毕竟年轻,如此重任……”
“不要小看了我们剑南道。 ”章仇兼琼眉头一扬,“目前,皇上最看重地就是剑南道。 不仅因为剑南道富庶,是朝廷赋税的重镇,还因为剑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