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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4 / 5)

几步。朝外一看,徐大人经过她身边,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轻轻垂眸下去,一脸失落难过。那个徐大人谏言要他纳妃,究竟是存了何种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那消息如他预想的一样,这么快便传到了她耳朵里。他心里果然有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楚延,看看你的自作主张。最后难受的究竟是谁。

快步出来,她抬起眉眼来,看见他,又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淡淡笑着。人前,他亦如往常一样,自然扶着她。一路无话,是他还在想,这最后难受的究竟是谁。

朝堂之上,她不得不跪在中央。霍菁声声控诉,有理有据。他声音凉薄,“楚延,以上种种罪名,你可认?”

见她抬头看着自己,他一时也不知道这问题,该盼她说出个什么答案来。

是希望她干干脆脆认罪伏法省去?烦好呢,还是希望她仗着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狡辩一番,亦或者干脆拿她肚里的孩子说事,就算要挟他也好。

她选了前者。

“认。”

他只好下令,将她关进京畿大牢。

兰因宫里,他一个人待了一夜。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个人躺在这床上,他就在那床沿上坐了一夜。

好不容易天亮了,他匆匆去了牢里。这行为,他有自己合理的解释,她怀着他的孩子呢,他不放心很正常。

谁知,还未进牢门,他就看到那些看守不知怎么都被遣出来了。他没忘记,十里坡与西夏一战,那夜孟其莫名其妙醉酒,他命人浇了几桶水在孟其身上。将醒未醒之际,孟其竟喊了她的名字。那夜,等孟其完全清醒,他差点一剑穿了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忘了。这京畿大牢,是孟其的地盘。

快步进了牢里,果然见孟其拉着她就要走。呵,果真是好样的,若他今天不来,她是不是真的要带着他的孩子跟别人走了。

一时间怒不可遏,对孟其欲杀之而后快。谁知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她竟拿出了那枚白玉扳指也要救孟其。

那明明是他留给她最后的筹码,他原以为她最后一定会想起来用的,没想到…

这惺惺相惜的场面让他莫名恼火,当即让人将孟其拖了出去,将她狠狠抵在牢里的铁栅栏上,恨不得立时将她撕碎。他没想到,他爱她的时候,为她气,为她急,怎么不爱了,还是这样。

直到她开始顺着栏杆往下滑,他才惊觉,她似乎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饭。是啊,她一直都娇生惯养来的,这牢里的饭,叫她怎么吃得下去。

终于寻了个合适的理由,又将她抱回了兰因宫。

“孩子出生前,你依旧住这里,一切规制照旧。至于别的,以后再说。”

冬至宴一直拖到了立春。宴上,她说想出去走走。他有些不放心,迟迟未点头。又思及她那性子,让她在这宴上从头坐到尾也确实为难了些,他还是放了行。总之,他一切都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

她走后没多久,也不知怎么,就有人起了哄,让徐家小姐献舞一曲。他一直把玩着一个酒盏,并未做声。倒是老太后好像难得的好兴致,替他准了。

他不是很懂舞。话说回来,在座之人,能有几人懂舞,说是看舞,不过是看跳舞之人罢了。他忽然觉得眼前这舞姿有几分眼熟。云水楼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她踩着一地碎银翩然起舞的样子他还记得。在后来,她见了那个西夏的舞姬,眉毛一挑,道,“这舞,我也会。慕渊,你可得看好了。今夜定要分出个高下来不可。”

其实当时,她哪里需要真的去跳舞,只站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还会去看别人。

将手里把玩的酒盏搁在桌上,一个不稳,那酒盏竟然倒了。老太后看了他一眼,自以为明白了几分。为体谅他。竟出言留下了那个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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