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午餐是什锦炒饭加玉米浓汤,晚餐是人参鸡,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把钥匙留下来。
PS:做菜是因为同情你的胃,与合约无关。
白聿鑫把纸条放在一旁。那个说谎不必打草稿的小骗子,他会相信做菜与合约无关才有鬼!
不过,她要真有本事给他煮一个月的饭……表哥说过,今年春茶丰收,给她个五百斤也不是太困难。
现在是四点二十七分,还不到晚餐的时间,但她的食物让他感到饥肠辘辘,拿出碗筷,她的菜让人有浓浓的幸福感。
第一次,他吃饭,不必找电脑来做伴。
五十分钟过去,大门传过来敲叩声。
有了昨天的经验,白聿鑫都不猜就知道门外的谁,如果是表哥或亲戚们要过来,他们会先打手机,确定孤僻的他乐不乐意接待。
白聿鑫走到橱柜旁,从抽屉里找到手电筒,打开门,直接把手电筒塞进向秧秧的手里,二话不说,把门关上。
她又敲门,不死心地连续敲着。
五分钟过去,他不堪其扰,打开门,看见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门边地板,用手电筒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地敲叩他的大门。
门打开,手电筒没地方敲了,她缓缓抬头,看见他、委靡得像战败的斗鸡,无精打采。
向秧秧全身力气被抽干,双眼呈现茫然,她手指向森林外头,气虚道:“我的车子被偷了!”
“你把钥匙留在车子里面?”
“没有,但是我的行李、电脑都留在里面了。”她是个穷光蛋,一部车,就算是二手货,她也要不吃不喝好久才存得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两个音节重复在她脑袋里面跳。
“你没把车门锁好才离开?”
“呵,呵呵……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白痴?”
不回答,他望住她,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早知道会被偷,我应该搭台铁下来,顶多下火车搭7号公车到其仔炮,再转203到村口,然后走两个小时的路就会到这片烂森林外头……我没事干么开车啊?这部车是我和大姐跑业务的商用车,除非是捷运到不了的地方,否则,我们舍不得把它开出来,丢了……我居然把它弄丢了,我要怎么跟大姐交代?我有什么颜面见江东父老……”
白聿鑫决定相信她一次,因为这次,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伴随着笑颜,而是哭丧着脸。
“这里没有偷车贼。”他淡淡说。
“难不成是我的车子有人工智慧,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还可以自行环游全世界?”她冷声质问。
“刻薄。”他低低丢下一句话,进屋,拿起电话。“我是阿聿,你那里有没有一部……”他看她。
向秧秧连忙接话,“白色的小福特。”
“白色的小福特。”他重复。
所以打电话给村里唯一的修车黑手,是因为只有他这种专业人士,才有本领在没有钥匙的状况下把车开走,他叫陈佑佃。
说到两人的关系嘛,陈佑佃太太的母亲是他的表姨,他该喊他一声表姐夫,才刚四十岁,儿子已经大到可以交女朋友、准备给他生孙子。
“是那个漂亮小姐开的那台车对不对?”表姐夫的口气很兴奋,好像中了乐透彩。
漂亮小姐?他看了向秧秧一眼。“你们见过面了?”
“有啦,她昨天来问路,我给她带的路。”
“车子呢?”
“我把车子开回来了,我有问小姐哦,她说她会留在这里两、三个礼拜,等事情谈好之后再回台北。反正她没用车,我干脆给她开回来保养保养。”
陈佑佃的话证实向秧秧没说谎,说谎的另有其人。
“向小姐有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