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高了麻烦,在路上走人人都看,当怪物一样。”
“这倒没什么,只是耽误了我们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哈哈,是不是?这才要紧。”
琴姑娘眼睛“白”着他没有吭气儿。
公子锦忽似忆及“哦”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这张画是师父要你为我画的。”
琴姑娘问:“为什么?”
“凡是天南堡的门下,都要留一张本人的肖像存档,以备不时之需,是不是?”
公子锦自以为这个猜测很近乎情理,得意地看着她。
“你真聪明。”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走过去,把桌上的画拿起来,仔细端详再三,缓缓走到了公子锦身前,仔细地两相对照,极是认真。
公子锦笑道:“够了,简直太像了!”
“这样就好。”
一面说,她随即把这幅画好的图画小心卷起,放人事先早已备好的长长纸筒。
忽然,她向着公子锦微微一笑问:“我们明天什么时候上船启程?”
公子锦说:“一大早吧。”
琴姑娘点点头,问:“那两个跟船的也是你们的人?叫什么来着。”
公子锦摇头说:“不是,是临江寺外面兼营的生意,一个叫小江,一个叫老周。”
琴姑娘点点头:“很好,我明白了……小师弟,你人真好。”
说时她的一只手不自禁地搭在公子锦肩上,这是一个极其随便的亲昵的动作,公子锦自然不会觉出有异。却是,他做梦也没有料到,他这位同师习艺,亲若手足的“师姐”,竟然心存叵测,蓦然会对他施以奇袭毒手。
那是一招极其巧妙令人防不胜防的“拿穴”手法,尤其是在这位“琴姑娘”的生花妙手施展出来,简直是恰到“妙”处。
但只见她妙指轻捏,只一下,已准确地拿住了公子锦位于肩胛七处经脉之一的“奇”
脉。登时后者只觉着身上一麻,便即动弹不得。
妙在他还能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琴师姐……”
“我是你的师姐么?”
虽然她脸上仍含着笑靥,却已不再温柔,那一双湛湛的目神,这么近地向公子锦逼视,简直像一双匕首般的锋利。
公子锦由不住打了个寒噤,一时睁大眼睛。
“你……难道不是……宝琴姑娘?”
“宝琴姑娘?”琴姑娘忽然仰天发笑道:“小伙子,你认错人了,你睁大了眼睛再瞧瞧,看着我是谁?”
后面这几句话一经出口,公子锦简直不寒而栗,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那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变了,原来娇滴滴的女音一下子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男人”腔调。
非但如此,更让公子锦吃惊的是,随着对方转变的男音,他的咽喉部位明显地为之突出,十足的已是一个“男人”了。
“啊……”
公子锦一时呆住了。
随着“琴姑娘”左手起处,已把“他”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揭下,一个十足男人的面庞呈现面前。
那是一张颇为英俊的中年人的面庞,对于公子锦来说应该似曾相识,不算陌生。
甚至于,就在几天以前,在临江寺他们还见过。
“你……云飘飘……”
“不错,就是我……哈哈……小伙子,没有想到吧?”
云飘飘极其快速地已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看着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公子锦,他耸肩而笑。
“这是一个秘密。”云飘飘说:“多少年来,江湖上对我的种种传说,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今天,最起码已被你识破了。”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