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都是死无对证,旁人总比奉恩侯府世子、冯家的长婿来得好啃,你要我大哥的命。”
“你大哥不清白!”曹淳说道,“在这事上,冯寿山是首恶,你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那是我哥!”沉思齐把面前的纸包狠狠砸到曹淳的脸上。
“你应该做侯爷,你才是沈家最合适的世子!凭什么就因为你生的比你大哥晚,你就要一辈子在四、五品的品级上晃当?因为是勋贵子弟难有出头的一天?”
“曹淳,你别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沉思齐!这事我找你,是因为我跟我自己下过保证,我这辈子,就对你一个人说实话,别以为这事我办不成!也别以为沈家有丹书铁券,就能万事太平!”
“你还是不放过我大哥?”
“你不认我这个朋友,我曹淳永远认你。”
沉思齐冷着脸看着曹淳,好像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一样,他抽出身上的匕首,扯了自己的袍角,狠狠一划,“你我割袍断义,如同路人!”
曹淳低着头,盯着那一块布料,好像要看清楚那布料是什么样子的,却像是永远也看不清一样,?的一声,门被人关上,沉思齐走了,曹淳抬起头,却看见桌上的那一包东西,也不见了……
沈见贤盘腿坐在牢房里,面对着墙壁,他现在无论是谁问他话,都是闭口不语,这件事上指下派,冯寿山先做通的是兵部的尚书,不是他沈见贤,这里面的钱他也是一分都没沾,锦衣卫逼问的重点却是他沈见贤,他不傻,他知道这些人从他嘴里要的是一个名字,兵部里人人都不敢说的名字。
忽然外面平静了,原本的守卫像是忽然得了什么指令一样,全走了,沈见贤依旧面对着墙壁,直到牢房的铁门被人打开,他这才转过了头,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雷定豫。
“雷家……”沈见贤简直是要冷笑了,雷家装的只忠于圣上,暗地里……
雷定豫走到他的身边,也坐到了地上,“把这个签了,这事就算了结了。”他把一张写好的供述递给了沈见贤。
沈见贤拿着那供述,笑了,上面写以他的名义写着,他是丰盈商行的股东,这事的主谋是他,最后叩首泣述与他的家人父母无干之类的话,都是废话和套话。
“我没想到你也是冯家的人。”
“我弟弟已经带着妻儿到外地赴任了。”雷定豫说了一句像是与这事无干的话,“这事大家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是不要说那些废话了吧。”
雷定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一个时辰后,我过来。”他出了牢门,把牢门紧紧锁住,他走之后,那些神秘消失的守卫,又回来了,除了沈见贤面前的那张供述之外,竟像是他从没来过一样。
沉思齐也在面壁,他对着客栈的墙,已经三天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了,他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记事比别人早,读书比别人好,别人花一个时辰能背下来的书,他看一遍就能记得牢牢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他没想到要的东西,也有人亲自奉送在他面前,他不是有承爵压力的嫡长子,他是注定要受尽所有人宠爱的嫡次子。
就算是现在家里出了事,好不容易传递出来的消息也是叫他远远的避走,风声过了再回家……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的白袍,将一包东西紧紧的抱在怀里,走下了客栈的楼梯,一步一步的向外走,一直走到大理寺衙门。
芦花案有一戏剧性的进展,沈家两兄弟,沈见贤供述他是主谋,沉思齐却到了大理寺衙门自首,说他是幕后的主使,一切都是他打着大哥沈见贤的旗号做的,与沈见贤无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