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家占理,他们肯定会逼着刘闵生来接媳妇。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刘闵生果然追来了,沉思齐看着他就有气,有些话却不好说得太直,说嫡庶分明吧,那是打刘闵生的脸,亲家变仇家,说礼仪规矩吧,再怎么样以沈晏的身份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只能说夫妻相处的道理了,“古人说夫妻该琴瑟何鸣吧,可也没说这琴可以伤瑟的,你本来就年长,大妹妹年龄小,有些娇蛮的脾气,可你也该容让着她一些,怎么样也不应该动手啊,更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没脸,你让她日后如何服众?这夫妻不说鱼水情深,也应该举案齐眉才对。”
刘闵生静静的听着,他也知道从大道理上来讲他是不对,姨娘就是姨娘,就算是生了他的,沈晏也不可能拿着当婆婆敬,他姨娘又是个昏聩的,最爱听别人说奉承话,糊里糊涂没少连累他丢脸,可是当儿子的看见亲娘被打,谁都受不了。
说到底还是他不该是个庶子,本以为沈晏是个庶女,能体谅他一二,却没想到沈晏是一身的天之骄女的娇气,别说体谅,连替他想的时候都少。
“唉,是我的错。”
沉思齐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了,“唉,我知道你为难,这男人都是一样的,这是啊,这媳妇才是能跟你走一辈子的,你为了旁人的几句话就觉得她不好,这才成婚不到两个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们住得离你们也远,我父母更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她这身边就只有你了,你再有二心不向着她,她多可怜?别看晏丫头发起脾气来老虎都敢打,她心里比谁都干净,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刘闵生不说话,他知道沉思齐这是在暗示蓉月的事,可是蓉月从小就伺侯她,不是一般的情份,要他舍,他舍不下。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想去吧,你们夫妻恩爱才是好事,若是夫妻不和……你吃的苦,难道再让你儿子吃一遭?”
沉思齐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刘闵生原来被蓉月挑唆的,觉得沈晏不好,看不起他这个庶子之类的想法,全被沉思齐这一句给点醒了,他真的冷着沈晏,伤着沈晏,难道真要也生个庶长子继承家业?他们这一支就真的成大笑话了。
“谁成婚都是奔着好好过去的,她……”
“她是个单纯的,你不要想她有坏心眼,这人都是人心换人心,你总惦记着旁人,不怕她伤心吗?”
“我……”
“你是男人,总要有决断。”
吴怡也劝着沈晏,“你也不用遇事总是明刀明枪的,他身边除了蓉月难道就没有旁人了?那姨娘如今你是跟她好不了了,可那姨娘就没有能让你制住的事?下仆都是见风使舵的,你是当家奶奶,能给的肯定比那通房多,这威是要示,可这恩也要示,下人也不都是铁板一块,让你多长几只耳朵,放身边的下人多与刘家的下人结交,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沈晏捶了捶枕头,“这些我都懂,可是一看见他跟蓉月在一块,我就……”
“就心里跟有针扎着的似的?”
沈晏点点头,原本想好的一些事,见到这样的情形,也就只剩下冲动了。
“你想想咱们家太太是怎么对姨娘的,你婆婆又是怎么对姨娘的,照样学吧。”怎么样用理智去面对自己男人的女人,竟然是这些贵族女子嫁人后的第一堂课。
沈晏脸还是揪成一团。
“行了,这蓉月我替你解决,可是这日后难免有芙月,娇月,嫂子不能帮你一辈子。”吴怡理了理沈晏的头发,也是难受的不行。
刘闵生来接沈晏,对外就是说两人回来作客,沈晏低着头,见刘闵生处处陪着小心,也就不再闹了,刘闵生又在席间给沈晏敬了酒,作了辑,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可有些话吴怡得说了。
“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