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业想想留下,刘氏根本不放心这个活猴,直接下令带走。
亲朋故旧设宴送行者有之,在山东的各路官员亲眷来套近乎的有之,整个那两个月吴怡都是在晕头晕脑中度过的,不知道见过多少人,说过多少话,总体上大家对吴家未嫁的女儿们还是很满意的,对吴怡尤其满意,喜欢吴雅和吴佳的也不少,至于吴柔——刘氏说吴柔在拜佛,凡尘俗事还是不要理的好。
吴柔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吴怡却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丝冷意,其实比让她乱嫁更可怕的是把她放成老姑娘,反正八姑娘和九姑娘跟她是有年龄差的,到了年龄了把她弄去出家也是有可能的——刘氏对她根本没有松动的意思。
再有一条,吴柔肯定是在外面买房置地了,现在她离了京城,这房这地谁来打理?
所以吴怡觉得吴柔这一招笨得很,还不如把首饰衣料留在身边傍身呢。
吴柔心烦意乱地看着丫环们整理东西准备搬家,她这几年装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以至于丫环们都习惯了当她不存在各自忙各自的。
她房里值钱的东西只剩下那些不能动的了,多数被归回到刘氏的私库里,吴怡管库管得很严,不光所有的东西都上了册,甚至找了人画了小像,重要的细节都有记录,想要调换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秀儿呢?”这已经是她第三遍问秀儿的下落了。
“回姑娘的话,秀儿姐回家看她娘了,她娘病了。”
“我知道她娘病了,这都第三天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要不——奴婢去请门上的婆子去她家看看?”一个小丫环怯生生的说道。
“还不快去。”
寿嬷嬷只是冷眼看着吴柔进退失据的样子,如果是平常她早一个戒尺打过去了,可是她现在决定看吴柔怎么收场。
她早就看出来秀儿眼睛过于灵活不是什么善类,可是吴柔却是对她信任有加的样子,她来不过是监管教训吴柔的,没有必要去教导她过多的东西。
过了半个时辰,去传话的小丫环回来了,在门口一副犹豫的样子,“快进来!”
“姑娘——秀儿家搬家了。”
“什么?”吴柔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你再说一次?会不会是去找她的婆子不认得路?”
“秀儿家就住在后街,好多人都知道她家——她家确实是搬家了……据说太太给了她们家放身纸,放了他们全家……”
那她的银子,她的地呢?吴柔惶急的跑回自己的屋子,在自己的床头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上的铜锁,里面是一摞的地契。
寿嬷嬷一把夺过那个匣子,吴柔刚想跟她撕扯,寿嬷嬷手里的戒尺就扬了起来,吴柔不敢再动了,寿嬷嬷瞅着那些地契一敝嘴,“姑娘你想要这些东西就继续留着,这东西三文钱一张庙里的小和尚都会做!”
“秀儿这个背主的贱人!”吴柔此刻全都想明白了,她被秀儿骗了!她不是对秀儿没有防备,问市价的人是外面的几个洒扫婆子,她用几个人的话算出了市面上东西的价格,秀儿在银子上没骗过她,这些地契——
古人的地契只是一张黄纸几行字,上面盖了官印和私印,还有手印,只是上面写的都不是她的名字——
“我要去告她!”
“怎么告?一个未嫁的姑娘私购房产?你是要跟人私奔吗?”寿嬷嬷冷冷地说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姑娘家有私产的,姑娘倒真的是特立独行。”
姑娘不能有私产——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未婚的姑娘不能有私产?书里不是这么写的啊——她为什么没有问问人——是了,秀儿家是被刘氏放走的,都是太太——太太的阴谋!
还有秀儿,秀儿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环啊!她最信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