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到时一面是朝廷百官,一面是心爱的女人,皇帝必会陷入两难,老夫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到时再派人把口好的女子送进宫去,皇帝到底年轻气盛,失意之下还不会动摇吗?”李义山早算出皇帝会做怎样的抉择,在这一刻就下好了棋等着皇帝一步步输,皇宫之中,有时最能影响皇帝的往往不是那些尽忠谏言的大臣,而是后宫中得皇帝宠幸的妃子。
姜还是老的辣,王庭坚不得不佩服,李义山即使不上朝,对皇帝的心思却看得如此通透,他恭敬道“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
乾清宫
皇帝独自一人待在乾清宫内,里头所有的宫人都被遣了出来,一干太监侍卫全候在门口,听着偶尔从里面传来摔掷的声音,心下都忐忑难安,生怕皇上有什么不高兴之事。
金碧辉煌的大殿,文景年坐在宽大的龙塌上,右手上拿着一本书,翻了几页,又烦乱之极地将书摔到地上去,放眼望去,整个大殿上已经堆积了不少这类书。那些书里,画着尽是些肉色横陈,不着寸缕的男女口的画面。文景年秀眉紧皱,忽然‘啪’地一下,将手中的书狠狠地砸到了柱子上,最后怒地把所有书统统推倒了下去,顿时大殿上响起一阵沉闷的倒塌声。
文景年薄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神情又惊又怒,无法相信这世间男女,做的都是这书中所画的那龌龊作呕之事,她厌恶之极地再也不愿看这些书一眼,快步走出乾清宫,候着的小德子见她面若寒冰地出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只唯唯地招了太监赶紧着跟在后面,但见皇帝步履匆匆地穿过宫苑亭廊,直往皇后寝宫而去。
刚踏进皇后寝宫里,文景年见到了亭亭玉立在檀木书架前,正恬静地翻阅着书卷的唐韵曦。她来得太快太急,甚至宫人都来不及传报,唐韵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就见文景年微喘气地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目光怔怔地望着她,像是失神地厉害。
“怎么了?”唐韵曦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朝她走过来,用帕子轻柔地为她擦着额上的薄汗,文景年望着她对自己温柔亲昵的神色,鼻间忽地一酸。被唐韵曦牵着坐下后,文景年像是受了莫名的委屈般,忽然伸手将她一下抱了住。被拥住的唐韵曦手微微一顿,接着就温柔地抚在了那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柔言软语地道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她清婉如水的声音仿若聆乐般,一瞬驱走了文景年许多的烦躁惊怒,在唐韵曦温柔的安抚中,她的心渐渐平和下来,不禁抱紧了些怀中柔软的身躯。
可是她的脑中又浮现出书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忽然想起当初文景灏妄想着纳唐韵曦进宫……就是,就是欲要对她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文景年心中腾地就烧起一簇火焰来,咬牙切齿,若不是文景灏现下被发放在边疆,她也许立刻就会将他捉来鞭迟至死。
唐韵曦这般温柔如水,清丽绝伦的仙女般的人儿,这世间污浊的男子哪配觊觎着她。知道这种事的丑陋之后,文景年绝不能容忍任何男子碰唐韵曦哪怕一根手指,她要她只能是自己的,她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急迫的不安“韵曦……”文景年抱着唐韵曦的纤腰,手抚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唐韵曦不知道为何文景年会忽然这般问,她心疼地抬手抚平文景年紧皱的秀眉,她的指尖轻柔而缓慢地抚摩着她的脸,每一处都细细停留许久。她望着文景年的眸中溢满柔情,她轻咬唇瓣,终将头依偎在她的颈侧,顿了片刻,矜羞的轻语自双唇中,芬兰吐出:“我是你的。”一抹薄晕悄然染上双颊,这般的话语是一贯矜持的唐韵曦很难说出的,可是她真的很爱文景年,不愿她有任何的不安和难受。
虽然耳边的轻语几乎小的听不见,文景年的心却因这句话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