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26樓，凌雲實業的氣氛有點緊張，即便不是人人自危，也相去不遠了。
唯一沒有這種感覺的人是林瑤，主要她也顧不上。
按照正常的流程，應該是外貿業務員接到訂單後，交由內勤/跟單處理接下來的瑣事。
但是凌雲實業的情況有點特殊：目前公司里幾乎所有訂單都是林瑤接下來的。
就算林雲將林瑤手上的客戶分出去三分之一，林瑤的工作量依然是最大的。數不清的詢價單正等著她處理，加上大客戶文先生和saadh最近都在貨出，她每天忙得團團轉。
這麼一來，讓林瑤手把手去帶外貿業務員做事是不太可能了，林雲只得把這個工作攬了過去。
林雲不覺得自己帶這些外貿業務員有什麼問題，說起來，林瑤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些業務員學歷更高、英語更好，她有很信心，經過她的悉心調教，她們都會成為凌雲實業的骨幹！
林雲最看重的是簡雯，不過她不需要林雲的調教。
其他人的情況都差不多，相比較而言，林雲更看好鄭玉寧一些，所以除林瑤之外，第一個被調教的便是鄭玉寧了。
林雲吸了口煙，問道：「你這兩天的主要工作還是發開發函？」
鄭玉寧低垂著腦袋，答道：「是的，昨天我給所有客戶發過一遍了。」所有客戶也就二三十個。
林雲不動聲色地追問，「然後呢，有什麼進展？」
進展？
林總怎麼忽然問這個？
鄭玉寧有點懵。
林雲完全是個外行，而且她不懂英語，不可能親自盯著她們做事。
秦弈倒是行家，但他不來公司，更不可能盯著她們。
鄭玉寧覺得，待在這樣的公司里最是安逸，如果可以，她希望一直待下去。
她小聲辯解，「我每個星期都發郵件，可是客戶總是不回，我也沒辦法啊。」
林雲秀眉微擰，「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啊？」鄭玉寧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接下來，我準備一個星期發兩次開發函！」
林雲一窒，她不懂國際貿易，但她也知道鄭玉寧的做法有問題，可是具體哪裡有問題，她又說不上來，只能回去問秦弈。
「這樣吧，你先把你寫的郵件列印出來，讓簡雯替你把把關，或者讓我拿回去給董事長幫你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鄭玉寧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雖然她沒有什麼上進心，但是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她確實每個星期都給客戶發郵件，刷存在感。
她手上的客戶一個都沒有回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客戶。
再說，公司里又不是只有她沒有業績，大家都差不多嘛！
所以，列印就列印吧！
鄭玉寧不覺得簡雯能挑出她的錯來。
至於秦董事長……
鄭玉寧抿了抿唇，答了句，「是。」
鄭玉寧按照指示，把她寫的郵件都列印出來，交到林雲手上。
林雲一眼看過去，發現厚厚的一疊，便朝她點了點頭。
林雲翻開了那堆a4紙，按說以她的英語水平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也只是隨便翻翻，可是她這一翻還真是翻出了問題！
鄭玉寧確實每個星期都在發郵件，可是她發給客戶的那些郵件，除了日期以外的內容，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就難怪鄭玉寧來到凌雲兩三個月了，還在原地踏步！
林雲很想破口大罵，但她忍住了，「把郵件留下，你先出去吧。」
「等等！」林雲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讓其他人也把郵件列印出來！」
鄭玉寧看得出來，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