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知道什么叫怕。”阮玲冷笑,如今她这县令做的得心应手,先给对方来个下马威简直不要太正常。
“是。”衙役们开始是奔着好福利来的,如今邵蕴华他们在这里做官,一直臭的不能在臭的名声短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
福利好了,就够养家糊口,日子过的还小滋润,自然怕打了工作,上官严,对百姓负责,他们这些跑腿儿的帮百姓办实事,那自然受到大家的喜爱,就在前两天他还说了一房媳妇,人家就是奔着他是沧澜府的衙役才许的,就是因为他们人好,所以这些衙役各个干劲儿十足。
阮玲冷了那庸医两天,这才提审,不过她没过堂,而是在偏厅私审的,特意请了邵蕴华换了一身骑马装,然后拿着宝剑坐在那里,水黛和沈芷芳也穿了一身贵气十足的衣服坐在那里。
庸医那里见过这个架势,看到水黛和沈芷芳那满身的贵气威严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鼓,在见阮玲一身官袍虎着脸坐在那里,额头开始见汗,直到见到邵蕴华手里寒光四射的宝剑,直接膝盖一软,磕头如蒜捣“见过上官,见过上官……”
阮玲冷冷的说“够了,本官问话,你如实招来,若有一二隐瞒,吃苦头的可是你。”
“是是是……”
“我且问你,当初孙家婆媳生病,可是你看的脉?开的方子?”阮玲的声线放的很低,平白添了无数的威严。
“是草民。”
“她们都是什么病?你开的什么方子?”
“她们都没病。”
一个惊雷让几个人目瞪口呆,阮玲拔高了声音“都没病?不是因为失去孩子病重的么?甚至不得起身。”
“那个年轻的小娘子是有些郁结于心,可是绝对没大病,后来有病,那也是她丈夫给她胡乱吃药吃出来的。”那庸医宛如倒豆子一样都说的清清楚楚。
至于李三娘的阿家,那纯粹是装病,孙竹每日买的药什么的,其实都是出去买好吃的,买肉,至于那满院子的药味儿,不过是孙竹在院子里随便花个两三文弄的不值钱的东西罢了,不给人吃。
李三娘在月子中,不能见风,自然不知道另一个屋子中发生的事情,至于她吃的药,则是孙竹胡乱抓的药。
“你分明对李三娘说过,她病体沉重,这会儿如何改口?甚至在外面也曾宣扬过孙家婆媳病重,如此前后不一致,到底是何居心?”阮玲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回上官,草民就是个游医,本事不高,是孙竹找到的我,让我这般说,这般说,他许了我五两银子,原本我就打算走的,没想到前些时日下雨,草民偶感风寒,没走了,这才耽误了。”这庸医招供这么快的原因也是眼红,孙竹从李三娘那里弄到多少银子他是不知道,但是就在他眼前过的就最少有三十两,还有他不知道的呢?结果才给他五两银子,这会儿我不好,你也别好了。
“签字画押。”阮玲气的浑身发抖,她还纳闷孙家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孙家用这种欺诈的方法欺诈李三娘的嫁妆银子,还有赵大娘的私房钱二十两,真是无耻之极。
庸医被带下。
阮玲终于不绷着了,狠狠的一拍桌子,火冒三丈“无耻之极。”
“小娘子,小心手,小心手……”身边的女婢连忙查看阮玲的手到底有没有伤到。
“看来孙竹早有预谋,好一个游医,倘若不是他生病,一旦离开此地,天下间就在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水黛气的脸都青了。
“正是,看来孙家早有预谋,三娘死的冤枉。”沈芷芳握拳握的双手惨白,这位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第一次有骂人的冲动。
“这件事绝对不能如此就算。”邵蕴华面沉似水。
“明日开堂,羁押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