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访客正是祖师爷啊。
不过,如此想着也确实。女人的身份很奇怪,要说高呢,附近一些个山神土地,哪怕是些妖帅阴差见了也都得低头行礼。但如此,却见这诺大的门庭少有人来往,别说逢年过节有人祭拜,便是几年也未必来一个生人。
她常年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身份,也或者,她其实是个受不了冷清的人,在外也是在寻找热闹?
等了好久,也没见祖师爷出来,我心说这家伙不会在里面和她打起来了吧。
但想着,以祖师爷现在的状态,多半也没那个能耐。于是按耐住冲进去劝架的想法,这一晃就又过去了许久。
期间,寻白带着施工队已经装点到了门厅,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孙子吆五喝六,而且要求还十分奇葩我都替那几个童工的父母心疼他们的孩子。
“你说,今天不就是过个中秋节吗?至于这么大排场?”
听到我的赘述,那边,矮墩墩的小老头呵呵一笑,她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以为我失忆了,于是掰起手指头来算,末了还是不解道“没错啊,就是中秋。”
树枝上的鸦师爷笑而不语,她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连带着那小老头也消失在了原地。
“嘿~都玩我呢是吧?”我站在原地,左右看不到来搭理我的人,于是偷偷摸摸的往那里间里去瞧。
那是一条长长的廊道,路的尽头有一座向上的楼梯。
我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于是悄悄走了进去。
壁灯上的灯之灵见我来了纷纷靠拢过来。
“嘘嘘,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啊,都回去回去!”我挥挥手,把那些缠人的家伙打发走,于脚下升腾起的雾气前,步行来到那座阶梯位置。
往上再过一层就是女人的寝宫了,我只去过一次,当然,不是去侍寝这种事情啦。纯粹是无聊,乱跑,结果跑到她的房间。当时在她屋子里,还有个家伙在说话,那家伙给我吓了一跳。
不过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那家伙藏在哪儿,后来我溜了下来,便再没有机会上去过。
一晃眼,我走到了路的尽头,透过上面的光,能看见无数枝叶整齐的攀延向上共同构成了一座圆形的顶。
而光线像是日光,自顶部的圆球向外投射它的明亮。
未经许可,到了这儿再进去就不太合适。当我打算回去时,却听到大厅内,女人清亮的嗓音响起。
“进来吧”
竟然主人邀请,那位也大大方方的延扶梯走了上去。
和上次偷偷溜进来时不太一样,屋子里亮堂堂的,我进入的位置正好是一处屏风的后面,隔着客厅和一些房间,屋内顶高有一丈三,让人看了还觉舒适。
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见着客厅摇椅上,斜躺着的女人衣带宽松,一身绯红,脸上戴着的半块黄金面具正侧着脑袋朝我微笑。
我打了个招呼,看到她对面,坐姿也比较随意的祖师爷正撑着个脑袋低头皱眉不语。
这两货下了一下午的棋,而且看样子,李天一还不是人家对手。
这两人兴趣高雅,顿时凸现的我这么个俗人是格格不入。
屋子内,青烟了了,角落里,一支琵琶无人自动,合着禅香,让人心神安逸。
我在一旁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了会儿,发觉,果然我是看不明白,于是自觉的又跑一边去在那给两位大佬端茶倒水。
思考了许久,李天一想到一步新棋,于是手腕将那枚搓了许久的黑子沉重放下。
他这一步让女人闲散的表情开始起了些变化,于是,很难得的,我竟然能看到女人微微皱了下眉头,摆出一副认真的姿态去思考起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