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风也不得不佩服对手——故而他不能再等下去,哪怕对手在戒备着,他也要采取行动了!
他的身法极快,行动毫无声息,但这一大片地带太平坦、太空旷了,他很快便被放哨的对头发觉了——待对头唤起歇息的同伴后,他却又向一旁折去,转瞬又没了踪影。
此后三雄一直在严密的戒备之中,然而王者风却再没有现身。夜晚赶路时三人都有些精力不足,走得极慢,还得提防着那可恶又可怕的对头暗袭。
第二日又是如此。
第三日依然。
第四日……三雄好似都没有一丝雄风了,身心俱疲,已经连谩骂都没什么力气了,一心只想与他们口中的“龟儿子”、“龟孙子”、“狗杂种”决一死战。
王者风没有令对手失望。他之所以不想再拖下去了,是因他也想好好地厮杀一场——他武功初成后还没有遇到特别强悍的对手,就连那“中原武林第一人”梅大先生亦只是强而不悍,故而他一直都没有酣畅淋漓地大战过一回。
三雄也没有令王者风失望。他们的有气无力,多少有些是装出来的,一经拼斗起来,他们立刻又如雄狮恶蛟般勇猛凶狠。
王者风毕竟技高一筹。纵使三雄没有受到连日来身心的折磨,远超常人的王者风的拼斗状态仍比他们要强得多;纵使他们对敌的经验再丰富,魑魅般飘忽快捷的王者风也让他们毫无办法……终于,在一声声嚎叫厉呼怒骂恶叱中,三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他们骂得最多的几句话,却给王者风心头留下了一团团阴影:“东瀛狗杂种!”“他娘的狗夷货!”“真是那贱货生的贱种!”“姓钱的没一个好东西!”“养虎终成患!”“老子们没看错你这狼崽子!……”
王者风干净利落地格杀了三名强悍的对手,心里泛起的一点点兴奋却又被对手临死前轻蔑不屑的诲骂浇灭了——他们到死都还是这般瞧不起你!他有些愤怒,却又隐隐地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缘由:“难道、难道我竟是东瀛夷族所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黑衣女子,难道真的就是我的亲娘?若不然,她怎么会打我生下不久就已在照顾我,而且几年后还要教我那么多东西、一直到咽气那一刻?而她不肯承认是我母亲,难道就是想要我在大宋能抬头挺胸地活下去、能骄傲地站在汉人中间?”“我一直莫明其妙地被‘丐帮十雄’所鄙夷,莫非就是因为他们早已知晓了我的身世?而他们与丐帮闹翻,岂不就是因为义父要给我这个‘杂种’委以重任?”“若真如此,那么我的生父又是什么人?是义父么?不像,一点都不像,倒像是那位‘玄机渔翁’宫十老——何况他还与那黑衣女子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不!不!这一切都不对!……不对!……我根本就只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寻常孤儿罢了,哪来这么多猜测……”他咬了咬牙,禁止自己再想这些,上前把地上三人遗留下的少许干粮和水都收进了自己的干粮袋和水袋,又捡起一把刀割下三个头颅提在手上,丢了刀,再看了三具无头尸一眼,便转身向来时之路行去。
几日后,王者风又回到了那片小绿洲。那五位仍在,正眼巴巴地盼着外出的兄弟们能快些把食物弄回来。受伤的那位身子好了不少,已能勉强起来稍稍走动了。
王者风仍在老地方窥探着对手,看他们那惴惴不安度日如年的痛苦——他突地又觉得,人类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那些狮虎蛇蝎之类,至少,它们没有人那样的卑劣、龌龊。
连过了五日五夜。五雄已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