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的脾气,几乎是从马上滚落下来,冲上前一把拉住魏长乐手腕,道:“堂尊不要冲动,这里面是反贼头子,在此示众。楼上的是看守,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那守卫不知堂尊身份,堂尊万万不要冲动。”
“反贼头子?”魏长乐皱眉道:“什么反贼?”
“容卑职回头慢慢禀明。”蒋韫唯恐魏长乐冲上去,劝道:“堂尊,咱们先离开这里。”
魏长乐挣开蒋韫的手,面色和缓下来,依然是盯上楼上窗边的守卫,问道:“那守卫又是谁的手下?不是咱们县衙的人?”
“不是。”蒋韫压低声音道:“是散校郎的手下人。”
“马靖良的手下?”魏长乐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如此说来,也是夜哭郎。”
丁晟此刻也已经下马凑过来,劝道:“堂尊,不要和他计较。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知道堂尊的身份,必不敢如此。”
魏长乐却已经笑道:“你们别慌,我又不是爱闯祸的人。那守卫如此辛苦看守,我作为一县父母官,也该上去慰问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不等两位佐官多说,脚步轻快,直往那茶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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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乐径直进了茶楼,伙计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已经迅速登上楼梯,健步如飞,直接上了二楼。
酒楼二层布局倒是十分清雅,一个个小雅间分隔开。
魏长乐判断大致的位置,走到一处雅间门前,伸手推了一下,里面上了栓,倒是很懂礼貌地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出现在面前,一双眼睛冷冷盯着魏长乐。
“我是魏长乐,山阴县令。”
魏长乐自报家门,面上带着温和笑容。
那汉子一怔,却没有行礼,只是问道:“有何事?”
魏长乐却已经直接往里走,汉子身体虽然粗壮,却被魏长乐轻易挤开。
这处雅间倒还算宽敞,屋里还有一张木床,正中间是一张圆桌,摆着四张椅子,桌上倒有不少点心茶水,此外竟有两把带鞘的大刀摆在桌上。
墙壁上挂着一张长弓,墙根靠着箭盒,里面放有十几支羽箭。
除了开门的汉子,在窗边正站着那名箭手,手里拿着一张弓,此刻也正极为戒备地盯着魏长乐。
魏长乐背负双手,径直走到那箭手身边,先不说话,只是从窗口探头望下去,那小木屋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两名佐官也都站在街上,正仰头望向这边。
魏长乐向两名属下挥挥手,这才瞥了箭手一眼,问道:“那木屋里是谁?本官瞧里面锁了个人。”
“一个反贼。”箭手冷冷道:“锁在此处示众。”
“听说这里是最热闹的街道,在此示众倒也合适。”魏长乐点点头,继续问道:“他是反贼,什么时候造反?是山匪?”
刚才开门的汉子在背后已经道:“去年七月,此人在不良窟煽动刁民作乱,聚集了几百号人造反。是散校郎领兵镇住,后来又将此人抓获。”
“后来是什么时候?”
“去年年底。”
“所以并非作乱之时立刻抓捕?”魏长乐含笑道:“带人作乱,确实该抓。如此说来,这反贼头子已经被锁了一年?”
那箭手淡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十分冷淡,对魏长乐没有丝毫的敬意。
“方才本官差点死在你箭下,想了解一些情况难道有错?”魏长乐苦笑道:“本官是一县之长,了解一下治下的反贼,这并不算过分吧?”
箭手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确实有一年。”后面那汉子明显懂事一些。
“风吹雨打,他还能活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