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规划。”
“侯文祖的一万两银子已经入库。”蒋韫道:“不良窟的改造,需要的银子不少,拆毁过后再重新建造,所需的人力和材料,那都不是小数目。堂尊,说的直白些,这是要建小半个城,只有劳力还不成,需要去聘请大量的工匠和瓦匠,核算下来,一万两银子恐怕也是打不住。”
魏长乐道:“三年下来,马靖良一党在山阴盘剥了几万两银子。我既然是这里的县令,他们从这里吸走的血,我自然要让他们一文不差地还回来。那些银子也都用在不良窟的改造上。”
“那些银子还能回来?”蒋韫诧异道。
魏长乐笑道:“要是回不来,老子就去金銮殿找皇帝要。”
两名佐官对视一眼,都是骇然。
“反正改造不良窟的事儿,我要干到底。”魏长乐目光坚定:“一日不成,我一日不走。”
丁晟也是抚须道:“堂尊所行之事,前所未有。以官家之力帮难民修建房舍,这堂尊,一旦成功,堂尊在山阴必然百年传颂。”
“我到了这里,不求留名,只想做点我能做的事。”魏长乐靠在椅子上,淡然一笑:“一个县令,管不了天下苍生,但眼皮底下的苍生,总要竭力让他们活的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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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韫微一沉吟,才道:“堂尊,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卑职以为,即使多收的赋税能回到县库,但这笔税银是否真的能用于改造不良窟?”蒋韫凑近过来,低声道:“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山阴百姓的赋税都用在难民身上,消息传出,卑职担心百姓会因此闹事。”
丁晟也是点头道:“拿山阴的赋税帮云州逃来的难民盖房子,这确实会引起山阴百姓不满。”
“我懂你们的意思。”魏长乐点头道:“所以我已经写了一份公函,让人送去了太原。”
“公函?”
“山阴百姓遭受三年盘剥,苦不堪言。”魏长乐正色道:“而且地处边境,众多难民涌来,不但不应该还缴纳赋税,上面更应该拨款赈济。所以我向节度使大人谏言,免去山阴五年赋税。五年之后,也必须赋税减半,与民休息。”
两位佐官瞪大眼睛,都是不敢置信。
“怎么了?”魏长乐见两人奇怪表情,疑惑道。
丁晟叹道:“堂尊,大梁立国近百年,在此之前,前前后后有四十六位县令,没有一人真的想过为百姓减免赋税。能够不增加赋税,山阴百姓已经是感激涕零。”
“大人真的是上天派给山阴的神仙。”蒋韫眼圈泛红,“无论成与不成,堂尊此举都是空前。”
“没什么不成的。”魏长乐倒是信心十足,“上面如果不同意,我就亲自去节度使府哭,白天哭夜里哭,我就不信他们非要盯着小小山阴不放。”
魏长乐如此有信心,倒也不是没有底气。
龙背山发现金矿,若只论银钱收益,几十个山阴县都抵不上。
魏长乐倒也想过,从龙背山直接运几箱黄金入县库,改造不良窟的费用也就绰绰有余。
但他知道那悬空寺实际上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为了那里的金矿,各方势力必然会明争暗斗,如果自己真的从那里带出黄金,搞不好就授人以柄,甚至会牵累到山阴县。
不过山阴既然贡献了那样一处庞大的金矿,黄金落不到百姓身上,却也不能任由人继续在百姓身上盘剥赋税。
他也是打定主意,如果免税的要求被拒绝,他还真的准备去太原,就拿金矿说事,无论如何也要免除山阴的赋税。
两名佐官听魏长乐要去太原哭穷,都是莞尔。
不过魏长乐敢作敢为,而且真心为民,不是喊口号,而是干实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