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开肉绽。
后面的重锤兵看到五六人冲进火海,却一个个接一个倒下,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路障的火势也越来越大,而且浓烟滚滚,只是片刻间,门巷内充斥着烟尘,重锤兵们都是剧烈咳嗽起来。
不少塔靼兵也是远远看到重锤兵被烈火烧死,都是骇然。
虽然呼衍天都传令要救出重锤队,而且也组织了人手,但救援兵士看到滔天烈火,根本无法上前。
反倒是城头守军士气大振,击退了登城的塔靼兵,又迅速组织箭手向城下射箭。
好一阵子过后,门巷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逐渐消失,最后竟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熊熊烈火依然在燃烧。
塔靼兵都知道,不出意外,那几十名重锤兵只怕都已经葬身其中。
有人欲图等火势熄灭后冲进去,但城下大火短时间内肯定灭不了,而且守军也必然会在城门内迅速部署防御。
守军今日殊死抵抗,毫无怯懦,今日想要杀进城,恐怕比登天还难。
后方传来号角声,塔靼兵听得声音,都知道是撤退的命令,立时丢下同伴尸首,纷纷撤走。
呼衍天都知道,这样打下去,死伤只会越来越重。
他只觉得自己很可能误判了守军的情况。
看这架势,城中守军根本不可能只有几百人,他甚至怀疑守军兵力远超自己的想象。
从早上打到快中午,不但死伤惨重,军士们的体力也是大大消耗。
毕竟是冬天,行动起来消耗的体力不小。
孟波浴血厮杀,但却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右肩,趁着登城的敌军减少,他靠在城垛下,让人帮忙处理一下箭伤。
箭矢不取出来,拿刀的右手根本使不上气力。
箭矢刚刚取下,就听边上传来声音道:“走了......他们走了!”
“谁走了?”孟波扭头过去,只见一名铁马老兵血染战衣,正望着城下。
那老兵扭头过来,咧嘴笑道:“塔靼狗退了!”
孟波顾不得包扎伤口,立时起身,向城下望去,只见得敌军正向蚂蚁一般往北边退去。
“跑了,塔靼人跑了!”
“咱们守住了,哈哈哈.....!”
“没什么变化,塔靼人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城头的守军们都是兴奋起来,声音带着兴奋和不屑。
但很快,守军的神色都是凝重起来。
城下虽然遍布尸首,但城头却也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首。
这几千塔靼兵毕竟不是乌合之众,魏长乐虽然斩断不少钩索,但登上城头的也并不少。
虽然将登上城头的敌军俱都斩杀,但守军也是损失不小。
而且敌军阵中也有不少箭术了得的神箭手,一直在城下找寻机会,时不时地放出冷箭,射杀了一些守军,孟波也正是被城下冷箭射中。
守军战死的多是关平威麾下的边军,但也有二三十名老兵死伤。
归云庄这些老兵当年本就是战友,这些年又同甘共苦,互相之间的感情深厚至极,比之血肉兄弟还要亲近。
莫说折损了二十多人,就算是战死一人,也是让大家心中悲戚。
敌军撤下,让守军短暂欢喜。
但战友死伤,再加上肯定还会有下一轮攻势,大家心中也是高兴不起来。
魏长乐右手拿刀,左手搭在城垛上,望着敌军撤下,面具下的双眸并无喜色。
敌军死伤惨重,守军同样也是死伤不小。
城中真正能作战的兵力,也就一千五百人左右。
这一战北门就战死上百人,其中有二十多名老兵,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