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你们看,这些渔民如此槛楼,也能算丰衣足食吗?他们也能日食五餐?““奴才……”
“你得多注意民间疾苦,不要只看到大都会的声色犬马繁荣。”
“奴才自当着力兴仁除弊。”
“好,朕要召见这两个渔民。”
这位张总督,正是两江总督张鹂翻。
船距小渔舟约廿余步,十二支大桨把船稳住了。
舱内钻出十六名大汉,八张大弓,八张盾,在左舷排列,箭上弦遥指小渔舟上的两个人。
“不要吓着他们。”中年人下令。 弓弛弦,但箭仍在弦上;盾仍竖立,刀隐盾后。
小渔船上,两个中年渔夫已经吓得抱在一起发抖。
“大王饶……命……”高个儿渔夫抱着渔妇狂叫,惊恐万状。
他们认为来了湖盗水贼。所以吓坏啦!“你们不要怕,我们是苏州来的官员。”这位自称“朕”的中年人和气地说。“你们今天打了多少鱼呀?”
一听是官而不是匪,渔夫渔妇不怕啦!“启禀大人,还好。”渔夫大声答。“今年春汛来得晚。这时正是渔汛最旺的时光。”
“你们辛苦。”“朕”和气地说。“但愿你们年年丰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里有些什么渔户?”
“大人很关心百姓小民,天老爷会保佑你。小民敬奉两筐鱼鲜表示敬意,这是本湖颇为丰盛的渔产,大人笑纳。”
渔夫渔妇两人拖出两筐鱼鲜,大船上抛过一根五六丈长的钩索,钩住有筐盖的两筐鱼,很快地将鱼筐拉上。
鱼筐虽从水中拉过,但里面的鱼不致于外逃。
一筐是小小晶莹的银鱼,一筐是太湖有名的太湖厚背太湖鲫,每尾都将近一斤,贵在鲫虽大而不带泥腥,而且肉嫩昧鲜。
“谢谢你们。”“朕”喜悦地说,指指水中的浮子。“你们要起网吗?”
“是的,大人。”
“让我来起,好不好?”
“大人请便。”
渔夫是张天齐,渔妇是葛佩如。
张天齐一直就从容镇静,葛佩如就感到手脚发软,身上冒冷汗,喉咙发紧发干,一举一动都到十分吃力,手脚都在发抖。
平时她牙尖嘴利,俏皮刁钻,现在却连话都说不出来,紧张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朕”当然不至于亲手去起网,大船的船舷高着呢!两名大汉用船钩,钩起有浮子的网绳,再用手逐渐将网拖起,看见有鱼,就—面起.一面往回收。
”朕”也兴高采烈,亲自帮着起网。
“金鲤……”“朕”喜极大叫。
一尾五斤重的金色大鲤.在网中拼命挣扎,金鳞耀目,巨尾激起水花。泼刺刺活鲜活跳,情景颇为壮观,船上所有的人皆兴奋雀跃。
两大汉帮助“朕”将金鲤连问拖上舱面,七手八脚将鱼捉住。
片刻,第二尾金鲤又现,又是—阵欢呼。
“赏他们。“”朕”兴奋地下令下令,心满意足地接过另一名大汉的青衣拭手。
一名大汉先向渔舱打招呼,准确地抛出两只五十两的金元宝。
“谢大人。”张天齐欣然道谢,俯身拾元宝。
“我也要谢你们……”“朕”居然微笑道谢。
“皇上小心!”两名大汉同声大叫,猛地闪身挡在“朕”的身前。
张天齐利用拾元宝的机会,借起势飞跃而起。
葛佩如迅速地抓起一支手桨猛地一拨,鱼船像是劲矢脱弦向外急驶。
箭雨到达,她向舱底一伏,船仍向外急滑,逐渐距离加大,箭射在舱上,声如暴雨。
廿余步空间,足有七八丈距离,人毕竟不是鸟,不可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