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子就一个模样,黑咚咚的有什么好说的!”
他莞尔道:“好,算姑娘说得有理,先不管眼珠子了,先画鼻子吧,鼻子什么模样?”
“尖的。”她简短地说。
“鼻头尖?”
“难不成鼻孔尖?”她反问。“有这样的人吗?”
他再次失声而笑。“姑娘说得有理。”
“我当然有理。”
“鼻子多长?”他又问。
“没量过。”
他放下笔。
“为什么停了?”她质问。
“温某不是神仙,这要神仙才画得出来。”再跟她瞎搅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你不画了?”她愠道。
“姑娘很讨厌这个人吧。”从刚刚到现在,她的口气都很不好,而且对这男的没有一句好话。
“姑娘也说了,没仔细瞧过他,这样画出来不可能会像的,若姑娘真的想找到这个人,还是请对他长相清楚的人来比较好。”
明知他说得有理,可沃娜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你太笨了,我来。”她弯身拿起笔,开始在纸上作画。
她靠得极近,香味在他四周萦绕,一时间让他失神,这气味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一种奇怪的异香,有点像花香,又有些像果香。
他想问她是不是在调制什么奇怪的迷香,但最后还是作罢,依她的性子,是不会正面回答他的,她喜欢和人唱反调,行事乖张又会使毒,惹火她对他没益处。
“好了,就是这样子。”她放下笔。
他定神往纸上看去,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这还是人吗?看起来就像一块沾了酱的大饼皮,连头发都没有,眼睛一上一下,连嘴都是斜的。
“你再修一下就成了。”她交代一声。
他说不出话来,怕自己一开口就笑了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她瞥他一眼。
他以手撑住额头,不让她瞧见自己的笑意。
“做什么遮着脸!”她瞪他。
“没……没事。”
“你是不是在笑?”
他放下手,面容严肃。“怎么会,也不用改了,就照这样贴在街上吧。”
会有人长这样他头剁下来让她当椅子坐。
她怀疑地瞅着他。“还没画头发。”
他只好拿起笔画上头发。“好了。”
“还没写字,我瞧街上的画像下都有字,我念你写。”
他开始为难,画头发是一回事,写字是一回事,在这么难看的画下写上他的字,更别说盖上官印,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他画的,这会让他沦为笑柄。
“我是沃娜,带着妹妹来找你,你快给我出来……”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这样吧,我会找人重画一张……”
才说到一半,屋顶上细碎的声音让他起了警戒,他反射地吹熄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你……”
“嘘,有人。”他小声地说道,随即大声地打个呵欠。“累了,也该睡了。”他往床铺走去。
沃娜侧耳倾听,好奇地跟在他后头,是什么人在屋顶上?
温亭劭坐在床边脱鞋,惊讶地看着沃娜手脚俐落地躲到他床上,他转头示意她躲到别处去,他与她孤男寡女一同窝在床上不妥当!
但随即想到屋内没有其他可供她躲藏之处,曹则为担心有人躲在屋内对他不利,所以将可能藏人的柜子木箱都搬到别处去。
算了,如今是非常时期,礼教先摆在一旁,他无奈地示意她躲里边点,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内,顺势放下床幔,与她处在狭小的空间